再也没有出来了。
君惠从梦中惊醒,外面的光还很亮,现在才下午四点钟。她才睡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望着窗外还在躁动的夏天的蝉,君惠蓦地想起了白天见过的那个男学生。
他现在成功回家了吗?
我感觉头稍微有一点疼,大概三五秒钟的样子。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用锤子在敲打我的脑袋一样。
不过这种眩晕感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余下来的只是心底的一阵空虚。
总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这样的感觉。
我看了一眼悟,又看了一眼那由多,等则是在上补习班我并没有失去什么。嗯。
自从和真先生和秋乃夫人从房间里走出来之后,很多人都向着他们两个走过去了。小婴儿啊,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了。我踮起脚尖看了一眼,只看见了人们黑乎乎或者别的颜色的脑袋。这个时候,那由多却拉着我的手说要过去看小婴儿。
很少见她这么有兴趣的我就跟着那由多过去了,然后那由多拉着我,我拉着悟一起走过去看。围着一圈的人群,我们好不容易走到最里面去。不过这能够成功,多亏了小孩子的“横冲直撞”。我这才第一次看到大家口中的“阿实”的模样。
小婴儿真的非常的可爱,脸颊十分柔软,而且是那种淡淡的粉红色,他的皮肤看起来一碰就会碎掉的样子。
“你刚刚生下来的时候,只有这么大一点。”我朝着悟比划道,“我都不敢碰你,妈却把你塞到我的怀里叫我好好抱着。我当时吓死了,好怕自己手一用力你就会哭出来。”想起自己的事情,我既幸福又悲伤。“后来就变成了肉乎乎的小手,圆圆的脸蛋好可爱哦。”
“我现在也很可爱。”悟自夸道。
“嗯,很可爱。”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很可爱。
“那由多也很可爱哦!”
这就是一碗水端平的感觉吗?
我感觉悟在扯我的手指。
阿实起先是闭着眼睛的,然后就睁开了。眼珠像是葡萄那种颜色,我头一次遇到那种散发着光泽的、玻璃弹珠似的闪亮眼睛。他睁开眼睛看向身旁有血缘关系或者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大人们,最后,眼神则是转向了我们。
“阿实。”那由多叫了这个“弟弟”的名字。在那之后,阿实开始丧命般的哭叫。
“啊怎么了!”
“别哭了别哭了!”
“不哭不哭”
身边一下子响起了这样的声音来。阿实哭得也太响亮了,“很有精神呢”我有些讪讪地说道。
他只是被那由多叫了一声名字而已,怎么就哭成这个样子了呢?哎呀我有些抱歉地看向周围的人,不过大家都不是很在意。小孩子哭闹是常有的事情。
“从哭声里就听得出这位少爷日后一定能够长成了不起的咒术师呢。”一位长相有些富态的妇人说。
话说,这种话是不是有些过于虚幻了呢?光从哭声就去判断一个孩子未来的不,这显然就是客套话。我为自己的迟钝感到好笑。
“咒术师是什么?是最近新出的职业吗?”在听到不熟悉的词汇的时候,我下意识地询问道。
可是接着,所有人都看向了我。他们的眼神完全可以用“诡谲”这个词去来形容,我的喉咙里好像被人塞进了一块吞咽不下也吐不出来的石头。
我并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我只是问了一个问题。
大家的眼神令我感到有些害怕,以及不知所措。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端着盘子跑上来的松风他是去当托酒师傅了吗连忙问,“要来一杯鸡尾酒吗?”
“阿实他也许是要睡觉了我们就带他回去了。”这是来自和真夫妇的话。
我觉得现场的情况好像被我弄得有些糟糕,额我好像也没做什么啊。左想右想都没有得到结果的我,决定将一切归结为大人物们的善变。
于是原先挤成一团的人物们又如沙子一般地散去,我就顺势带着孩子们跑了
“大户人家的想法真是奇怪呢”我小声地向他们吐槽着这一点。那由多居然翻着眼睛,可爱的小女孩怎么能够做出这样的动作来。我揣着那由多的双手,问:“那由多喜欢弟弟吗?”
我以为像她那么执着于当姐姐的小孩子,是非常乐于看到弟弟的出生的。
“讨厌!讨厌死了。”那由多大声地说道。
“不是谁都能当我弟弟的。”
嚯,当个弟弟要求还那么多。
“哈?我们家里只有妹妹,没有弟弟。”悟眯着眼睛说道。
我知道的,接下来那由多又要挥动那对猫猫拳去打人了。
哥哥还是弟弟,姐姐还是妹妹,这是一个问题。
不过无论是谁,我都会一如既往地喜欢他们的。
鞠菜小姐又跑过来跟我说话了,这一次她的表情有一些奇怪。
她刚想开口对我说些什么,一阵天摇地动却袭击了我们。我被那下压的重力摔到了地上,就连脚上的木屐也飞出去好远。
我以为是地震了。
我的下意识反应就是伸出双手,抱住了他们。天花板一下子坠落下来,就像天上的星星失去光芒一样从天而降。
我以前看新闻的时候,地震受灾总是出现在报纸最为显眼的地区。人类的性命,在天灾面前毫无意义可言。
我以为会有什么山一样重的碎片砸到我的身上来,但是什么感觉都没有。
那块碎片,浮空在我的头脑之上。
一根又短又细的手指点触在石板的底下。
裂
石板变成了一堆粉末。
我在尘灰之中睁大了眼睛。
人们的周身,都萦绕着神仙一样的光彩。
作者有话要说:哎,原来发烧了
评论我慢慢回,有点吃力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