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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季瑜亭手机响了，他皱了皱眉头，接通电话，向一边的角落走去。

打电话的是宁渝。

“季律师，你有什么办法定宁夏的罪吗？”

季瑜亭揉了揉眉心，“你又去见了宁夏？”

“是。”

“宁夏没有认你说的罪吧？”

“……是。”

“她父母呢？资料显示，她的父亲是个很正直的人……”

“正直？”

宁渝电话那头不禁嘲讽的笑了笑，一个正直的人同时他也是父亲，为了自己的女儿，能有几个人能做到大义灭亲？

听到宁渝的话，季瑜亭的眉头紧蹙，“宁渝，你要想明白一件事，陶小慧的死就是自杀，没有任何人推她，她选择自杀真的是因为宁夏这颗稻草，但是，你把所有的怨气推到她的身上也不应该，彭刚已经付出了代价，而且，宁夏的父母也愿意为陶小慧的死给予补偿，你非要这样继续咄咄逼人能改变什么？”

季瑜亭的话像锤头一样砸到了她的心里。

他说的对，逼死陶小慧的是她父亲的瘫痪在床，是她大学舍友的冷漠和冷暴力，最后才是宁夏的冷眼旁观。

她只不过把这所有的怨气都留给了宁夏。

“季律师，我知道你说的都对，可是，可是，陶小慧本来可以不死的，如果不是因为宁夏和彭刚刺激她……”

“然后呢？”

“什么？”

“我说然后呢？你想让宁夏坐牢吗？宁渝你不要感情用事，你身为警察你应该懂得什么叫法律，一切都要有证据。”

“我录下了宁夏说的话……”

宁渝都觉得自己的话没有意义，宁夏什么都没做，她录下来的话能改变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