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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苏昕瑶接手任氏开始,每天都忙到深夜,翻着各种图例和文件,每天两点一线,公司和家里,马侯拿着一叠资料进到办公室,将其递在她面前,开口说道:“这是你让我去对的,确实是有些帐对不上。”    苏昕瑶冷笑一声:“这些人趁着亲自查看项目之时中饱私囊,私相授受。”合上资料本,抬眸看向他说道:“去给我把这位郑总请过来。”    马侯点点头:“是。”    郑德庆是项目部负责人,仗着资历颇深,在公司可谓是摆谱过头,被马侯叫来办公室,很是不满,进门后,看了眼办公桌后戴着口罩的苏昕瑶,唤了一声傅总后也不等人开口,径直坐在沙发上。    对于他的举动,苏昕瑶勾勾唇,起身走至沙发旁坐下,在桌上悠闲泡起了茶,递了一个茶杯在他面前,边冲着茶边说道:“郑总是公司元老,又是忆苏的长辈,请您过来是有事请教。”    她如此温和的语气,那句公司元老,更使郑德庆嘴角扬起,整了整西服褶皱,摆着长辈的谱说道:“说吧,有什么事?”    苏昕瑶不急不缓,将泡好的茶递至在他面前,随后自己执起手中的茶杯轻抿一口,继而放下,靠坐在沙发上,一双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淡淡说道:“我这两日在翻查过往账目,发现有几处不太对,想问一问郑总。”    话音刚落,郑德庆心下一惊,随即脸色一沉,不悦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苏昕瑶冷眼瞥着他,说道:“上回游乐园建设,十个亿的预算,郑总最后增加到了十二个亿,可我派人去查了当时所有的价目明细,再对比当时的物价,十个亿完全够,那这两亿去了哪里,郑总...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说辞,嗯?”    啪一声,郑德庆蹭的起身,一脸震怒的说道:“你的意思是我将这两亿中饱私囊了?!这个项目任董是过目的,傅总。”最后两字咬牙切齿说道:“没有证据可别乱扣帽子!”    “没有证据我会请你来!”苏昕瑶眼眸清莹秀澈,却又锐利如寒冰,起身走至书桌旁,拿过文件夹往他面前一扔,浑身散发的冷冽气息让人一颤,冷声说道:“你和那些人如何吞下去的,就怎么给我吐出来,我给你十天时间,拿不出,那我就公事公办,不过你们也可以选择..跳楼。”    “傅忆苏!”郑德庆朝她吼道。    苏昕瑶无视他,径直坐在真皮椅上,双腿交叠,双手枕在桌面,冷声道:“我敬您是长辈,对你说话比较客气,可别倚老卖老,还有,您和您的秘书如何我不管,但若影响公司风气,那就别怪我不给您留情面,在我掌管公司期间,如若有下一次,请你下次直接去财务部。”    “傅忆苏!.我告诉你,我可是...”    苏昕瑶懒得听他瞎嚷嚷,手一扬:“请他出去!”无视他的骂声,继续翻阅桌面上的文件资料。    “傅总今日火气有点大啊。”任乔清拎着甜品走进办公室,一脸温柔笑意。    闻言,苏昕瑶瞬间抬眸,随着眼前走近的人,嘴角笑意渐渐加深,起身朝他走去,上前搂上他的脖子,毫不掩饰说道:“想你。”这三个月于她来说好漫长,没有他在的日子,只能用工作来让自己不去思念。    任乔清紧紧拥着她,在她额头上深深吻了吻,抚着她的脸颊,深情的眸子望着她,柔声道:“我也想你。”继而吻上她的唇,两人舌尖相缠,吻的如痴如醉,一解这段日子以来的相思。    许久,两人依依不舍放开彼此,任乔清牵着她走至沙发上坐下,打开盒子取出蛋糕递给她,勾唇浅笑:“消消火,来,吃点甜品甜一甜。”说着将蛋糕递进她口中。    苏昕瑶张口将蛋糕咬进,嚼了嚼,与他笑道:“谢谢老公。”    任乔清一口口喂着,见她吃的一脸开心心里特满足,柔声问道:“郑德庆跟我爸比较久,也因此架子特别大,我爸对他也不满已久,但到底是跟着他一起过来的,有些时候也给他面子。”    “这种人就是给脸不要脸。”她针对郑德庆的事情,任成蹊肯定知道,但现在都未发声,自然是让她看着办,既然如此,那她就公事公办。    任乔清轻轻一笑:“你是CEO,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要担心其他,放手去做,我给你靠着。”    苏昕瑶抿唇浅笑:“对了,上回我电话里与你说的事情,你觉得如何?”    任乔清拿纸巾为她擦了擦嘴角,说道:“我觉得可行,提升一些其他股东,不能让某些小团体一枝独秀,相互制衡才是上策。”    苏昕瑶点头应声道:“我们俩想一块去了,我打算提一提这两人,徐岭平和阎森,他们股份小,却做事勤恳,又不张扬,我计划将一些项目交给他们做,我们在打压的同时也要笼络人心。”    “挑选人才委以重任,高官厚禄,怎会没有人来报效,我们总归要接手,是该有我们自己人。”    苏昕瑶点头赞同,正想说话之际,手机响起,看着人名,秀眉微蹙,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接起:“阿盛哥。”听完内容,脸色有些苍白,与电话那头说道:“好,我知道了。”    任乔清见她神色不对,紧张问道:“怎么了?”    苏昕瑶拿着手机,眼眶湿润,轻声道:“诚爷爷快不行了,我要去一趟。”她没有想到会这样快,有些不敢相信。    任乔清亲自送她前往明家老宅,任乔清将车开在大树下,熄灯,坐在车内与她说道:“我在车上等你。”此时,他不宜露面。    苏昕瑶点了点头,继而下车,带上鸭舌帽和口罩给谭宗明发了一个信息后在后门等候,片刻,见门打开,随着谭宗明一起进到明诚的卧室,此时,明婉和明诚在卧室,与他们点头示意后走近大床,看着床上没血色的老人,眼眶一红,坐在床边握上老人的手,与他笑了笑:“爷爷。”    明诚嘴角扯出一抹笑意:“退役了?”    苏昕瑶点了点头:“是,退役了,正式退役了,瑶瑶有很多时间可以陪您,可您却不给瑶瑶时间了。”    明诚无力地笑了笑:“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人终有这一天。”眸子定定地看了她,叹息一声说道:“瑶瑶,因伤退役不丢人,我年轻时也和你一样每天与敌寇周旋,爷爷知道亲手杀死自己同生共死的战友有多痛,卧底的那几年,你过得很艰难,你是最出色的特战队员,爷爷以你为傲。”    回想那段艰难痛苦的日子,苏昕瑶强忍多时的泪水滴滴滑落,明诚见她落泪,轻声道:“若那次你未重伤,真的是要称呼我爷爷的。”    苏昕瑶红着眼眶,抿唇说道:“我与他...终究是错过了。”    “瑶瑶,你是称职的军人,却不是称职的女朋友,十年前你辜负了阿昊,十年后别再辜负乔清了,他爱了你十年,你们同生共死这么多年,他从未多说一句,这孩子很好,别负了人家。”    苏昕瑶哽咽地点了点头:“乔,他很好。”    明诚欣慰地点了点头:“爷爷是看不到你们穿上军装结婚的那一刻了,瑶瑶,再给爷爷敬一次军礼吧。”    苏昕瑶起身,两腿并拢,身躯站的笔直,眼神坚定的看着他,抬起手一个标准的军礼,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片刻,附在他耳旁说道:“爷爷,我和乔结婚了。”    明诚笑着点了点头,轻喃道:“好啊,好啊...”    苏昕瑶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与他说着这一年所发生的事,说到后面语气越哽咽,最后因明家人将到来,只能先行离开,回到车上,苏昕瑶依偎在任乔清怀里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