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姜看着已是成仙体态，且换了衣服装束的姬夜阑，突然感到有一份陌生，但那张脸，却是格外熟悉。

不是她所认知的姬夜阑，而是另一个人。

衣服相似，脸，更为相似。

若非姬夜阑现在顶着这张脸出现，她可能早将那人忘了。

那是一个，比姬夜阑还要好看，但却比姬夜阑要淡漠很多的人。

他眼中无波无澜，仿佛什么都不能在他眼中激起涟漪。

在凤姜的印象中，那人影响着她心底一种莫名的情绪，看着他时会让她的心不自觉的心疼心酸，会不自觉想要靠近他。

但产生这种情绪，凤姜自己却很疑惑，也很陌生。

梦中，凤姜沉溺于这个人，沉溺于对这个人的感情。清醒时，凤姜却告诉自己一定要逃离。

尽管，梦中的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静静地站在她身边，都会让她心乱。

换句话说，心为此人乱，但凤姜却无甚感觉。

好在，后来凤姜不再入梦，将睡觉的时间全拿来打坐修炼。如此，摒弃杂念后，那张面孔出现的时间也少了。再加上后来凤姜入了神界，便再也没见过那张脸。

直到，在神域接到了这样一个任务，看到了姬夜阑之后，才又想起了那人一点。但后来也不知为何，明明是那么相似的两个人，但凤姜面对着姬夜阑时却几乎没有想起过那人。若非现在，姬夜阑以这样的面貌出现，她可能至今都想不起那人。

要说两人明明模样一样，为何凤姜一眼便识得此人便是姬夜阑呢？

因为……

“阿姜。”

姬夜阑笑着朝凤姜跑过去，边跑边喊着。

怔愣间，凤姜被跑过来的姬夜阑唤醒。

他笑，她也笑。

那人从来不会笑。

也不会如此亲昵叫她阿姜。

姬夜阑与那人，并不一样。

姬夜阑跑过来，微喘着，停到了凤姜面前。

“阿姜，我入惊鸿了，如今我成年了。”

“嗯。”

凤姜笑笑，抬头看着如今比她高出不少的姬夜阑，也瞧见了他颊间的红晕。不知是跑的太急，还是什么。

姬夜阑看着凤姜，似是还有什么话要说，但久久未语。

彼时间，只余两人的呼吸，和小风悄悄过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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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姜，我入惊鸿了，如今成年了。”

成年便可有冠礼，冠礼之后便可娶妻。

若你情我也愿，等回家解决了傅遗江之事，我便禀明父亲，同你成亲。

若你不愿，那也无妨。

我会追着你，直到你……不在需要我为止……

这是姬夜阑没有说完的，没有勇气说的，只能藏在心中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