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68章 颠覆(2 / 2)以我长情,换你偿情首页

几个月后,母亲回到家,脸色惨白,身虚体弱,的确像大病初愈后的样子。

她不相信,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不会的不会的母亲不是那样的人。否则,父亲不会对母亲那么温柔体贴。两人十几年的婚姻,也不会一直相敬如宾。

安若紧咬下唇,对着藏在云层后若隐若现的月亮,一遍遍的低喃。

谢昊亭默默地走出楼道,又出现在她身后,淡泊的表情说明他已经恢复了平静,“想起来了吗?”

安若深吸了一口气,“谢先生,你不觉得你说得很可笑吗?身为谢家的独子,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难道还是谢老虎,或者谢雨璇告诉你的不成。”

“你忘了,我一直生活在谢家以外的地方吗?七岁之前,总有个漂亮的女人会偷偷的来看我,有时还会抱着我痛哭一场。我一直不知道她是谁,也不敢问。直到有一天”谢昊亭闭上眼睛,俊逸的脸上半是沉醉,半是懊悔,“我在游泳池边,再度看到一个无论容貌和气质都和她十分相似的女人”

安若痛不欲生的甩了下头,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从那一刻起,我就开始留意你安若的一切,打听你的事情。一年前,我在老家找到你的姑父姑妈,她们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我”

随着谢昊亭的娓娓道来,安若的眼前,仿佛清晰的浮现出姑母苍老为难的脸庞,以及姑父那张市侩猥琐的脸膛:

“要说安若的父亲,那就是个世人皆知的人渣啊。当年,他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愣把安若的妈骗到手。结果,他就是靠着卖老婆发得家!”

“什么卖老婆,说得那么难听。”安姑妈忍不住打断丈夫。

“怎么,我有说错吗?”姑父理直气壮的反驳道:“结婚没多久,一听说老婆的初恋情人那个有名的大富翁生病住院了,马上设计他们俩上床嘿咻,事后,又逼着安若妈报警说对方强奸。也是那大富翁不想把事情闹大,给了安若爹一大笔钱,算是堵上了他的嘴。”

“可钱再多,也不够他挥霍。学什么不好,偏学人做生意,几年之内亏得连裤子都没得穿。偏偏这时候,安若妈又怀孕了。怀就怀上了,鬼鬼祟祟躲到外面养胎,最后孩子生下来,又跟人说孩子死了。我呸呀,傻子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老婆干这种龌龊事。连老婆的子宫都卖,我看到最后安若妈抱着他一起跳楼,肯定是受不了他的贪婪和无耻”

“不要再说了!”安若捂着耳朵,忍无可忍的央求道。

“我送你回去。”谢昊亭也不想太过刺激她,老实的住了嘴。

“不用。你滚开!”安若推开他,没头没脑的朝小区大门跑去,迎面差一点撞上好几辆汽车。

谢昊亭一路追上来,眼睁睁的看着她强行拦下一辆出租车,钻入车内,扬长而去

望着不断向后飞梭的夜景,安若心里只如翻江倒海,波涛汹涌。

不管谢昊亭说得是真是假,都颠覆了父母在安若心目中以往的形象。

她无法相信,更难以接受。与父母共同生活的那十三年,居然是个披着幸福外衣的泡影

不知什么时候,安若的脸上全是泪,泪水顺着她的脸颊和下巴,滴在她的手背和皮包上。

她默默的掏出手机,拨通了郝驿宸的电话。

“真难得。你安医生居然会一天两次打给我,怎么,难道又想我了。”郝驿宸不等她开口,先得意洋洋的说道。

听着他轻松自若的语气,安若绷得紧紧的心,顿时像漏气的气球先软了下去。

她支字不提自己的事,先忧心忡忡地问,“告诉我,你今天没去过王秘书的家,也没有见到王秘书本人!”

郝驿宸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提出这么一个掩耳盗铃的假设,吁了口气,直言不讳地说,“没有。我今天去了王秘书的家,也见到了她本人。”

“那”安若顿时急了。

可电话另一端的郝驿宸,却不慌不忙的回头瞟了眼病床上的女人,胸有成竹,胜券在握地说,“安若,别担心我。所有的事情都在我的掌握中。某些人想故伎重演,让五年前的谋杀再度蒙骗世人的眼睛,只可惜,这一次,我没被人敲晕脑袋。”

“这这么说,王秘书在你手上。她她死了吗?到底是谁想杀她。”安若恍然大悟,不免惊喜交集。

“别问那么多了,早点回去休息。你的声音听上去有点瓮,不会是感冒了吧!”郝驿宸展现出他少有的细心的一面。

“嗯,是,是有一点儿。”安若捂着话筒,心里纵有千言万语,也无法向他诉说。

这种时候,郝驿宸需要处理和应付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所以,她不能再给郝驿宸添乱子。

“那你记得离澄澄远点,别把病毒传染给他!”郝驿宸的好心情与她的失落形成了天差地别。

“驿宸”安若瓮声瓮气的叫道。

“怎么了?”郝驿宸迷死她用这样的声音叫自己。

安若很想说,只要谢雨璇不会怀上他们的孩子,只要最后他能顺利和谢雨璇离婚,那天晚上,他和谢雨璇在酒店客房里翻云覆雨的事,自己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但安若,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道了声“再见”,便挂上了电话。

站在贺家的院门外,望着绿油油的爬山虎,被夜色晕染成黑糊糊的怪物趴在洋楼的墙体上,安若的坏心情只如雪上加霜。

她踏进家门,面对贺妈妈的询问,心不在蔫的回了句“已经吃过饭了”,便空着肚子,没精打采的爬上了二楼。

起居室的门虚掩,安若似有若无的又闻到一股红酒弥漫的味道。

是贺天擎,又在借酒消愁,抑或借酒消除他伤口的痛苦吗?安若无法理解地地摇了摇头,甩手准备回房。

却听到贺天擎半醉半醒的声音,从起居室内隐隐约约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