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偕在欧洲玩儿了整整一个月才回国,下飞机了才接到家里电话说有人接她。 皱着眉挂掉电话,姜偕心里烦躁的很,把手机往手提包里一塞,走的慢慢悠悠的,故意消磨着时间,成心让接她的人着急。 周围不少人的眼睛往她身上瞟,看着脸明显还是个小姑娘,可浑身上下穿的都是奢侈品,旅行箱都是L家经典款,而且,一头浓密的长卷发被她漂染了亮眼的粉色,越发衬得她白皙软嫩,活像个误入人间的精灵,从头到脚都显得格外贵气,和周围的人有着鲜明的对比。 尽管一拖再拖,姜偕还是在出口处看到了眼熟的人。 姜幸的二助——小罗。 一瞬间,姜偕的脸就耷拉下来,明显散发着不高兴的气息,就跟块儿行走的冰似的,凉的小罗一个哆嗦。 小罗是有点怕姜偕的,虽然对方才刚刚十八岁,可那与生俱来的气场不容小觑,姜家的血统一向如此,基因好的让人咋舌。 把小祖宗的箱子拿过来拎着,陪着笑跟她打招呼,看她那一头显眼的发色,小罗心里更是慌,回头姜副总见着了,俩人一定又得掐起来。 小罗一语成谶。 姜幸正在车上和分区的经理视频开会,车门一开就首先看见姜偕那头粉色的长发,当下就皱了眉,一脸严肃,视频那边正在汇报的经理吓得嘴都瓢了,磕磕绊绊的说完年终计划。 姜偕自然感觉的到,只不过她向来是懒得搭理姜幸的,说实在的,刚回国就看见他,这种感觉实在不太好,忍着不舒服和他坐在一辆车里已经是极限。 驾驶位上的小罗一句话都不说,恨不得变身六娃学会隐身术,这俩人实在太吓人了。 本来一个半小时的会议,缩成了半个小时开往,刚放下电脑,姜幸就没忍住就摸姜偕的头发,说实话,这颜色非常适合她,显得她的五官尤其精致,可姜幸这人考虑的不是好看,而是伤发伤头皮,一切对姜偕身体不好的东西,都让他不高兴。 教育的话还没说出口,他的手就被姜偕一把拍开,她恶人先出恶语,不耐烦的说:“你别碰我头发!” 放佛姜幸是什么妖魔鬼怪。 姜偕这副态度姜幸已经见怪不怪,一点儿都没放在心上,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出口:“宝宝,染头发可以,但是你弄成这样对头发不好。” “要你管啊。”姜偕看都不看他,低着头玩手机。 姜幸一把她搂过来,叹气,“又闹脾气是不是,让你自己出去一个月已经是我的极限了,知不知道?” 冷冷的瞥了姜幸一眼,姜偕忍着火冲着小罗吼:“停车,我要下车!” 小罗吓得方向盘都快握不稳,瞥了眼后视镜,试探性的叫他的老板:“...姜总?” 姜幸语气淡淡:“找个方便的地方停车。” 可真停了车,下车的人却不是姜偕,而是小罗,大热天的他穿着整齐的西装被赶到车外待了半个小时,再上车的时候姜偕已经被姜幸哄好了,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姜偕明显没那么暴躁,虽然仍然在不高兴,但已经没有非常抵触姜幸的靠近。 这么一折腾下来,到家的时候已经两点多。 刚进门就看见范陈萍那张假笑的脸,“小偕回来了呀,外边很热吧,先吃点西瓜解解渴?” 姜偕白了她一眼就噔噔噔的上了楼,一个字都没赏给她。 范陈萍气的握紧了拳头,姜幸手里提着姜偕的箱子,冲他妈摇了摇头,安抚似得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说说,我对她够好的了吧,怎么就死活喂不熟呢!”范陈萍对着儿子诉苦。 姜幸皱着眉:“妈,别说了,你别招惹她就行。” 再难听的话姜幸没说出口,这毕竟是他亲妈,她又千万般不是,却从没委屈过他一分,有些话别人说得,他却说不得。 范陈萍被儿子这句话说的更是气,气他不争气非要去舔着脸讨好那个小的,恨铁不成钢的转身就走。 把箱子提进姜偕房间的时候她正在趴在床上玩手机,也不知道在跟谁聊天,手指按的飞快,听见门开了的声音后头也不回的问:“怎么,把你妈哄好啦?” 语气里全是讥诮,成心的恶心姜幸。 耐心一点点的垮掉,把箱子放到一边,姜幸捏了捏鼻梁骨缓解疲劳,从昨晚一直工作今天凌晨五点,勉强歇了一个半小时后就又起床,工作忙的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就为了能空出一下午的时间来陪她。 可她视若无睹,且烦躁不已。 这让姜幸心里的绝望又多一分,慢条斯理的开始脱西装,抖了抖后放在挂衣架上,他步伐沉稳,一步步向她走过去。 姜偕久久不听姜幸回应,正觉得奇怪,一回头,他身上的西服已经脱掉,正一边卷着衬衫袖口,一边向她走过来。 “你干什么!” 姜幸脸上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来,虽好看,却怎么瞧都含着十分的苦涩。 “姜偕,是你逼我的。”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只膝盖抬起来压到床上,强硬的按着她的两只手腕,把她控制在床上,面对着他。 姜偕愣住,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姜幸,从小到大,他都是顺着她的,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她显露出这样野蛮的强制力,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开始激烈的挣扎,并且大声的骂:“我操,姜幸你有病吧!你放开我!” 姜幸的唇凑近,在离她一厘米的时候停住,“乖,别动,我不想伤害到你。” 姜偕咬牙切齿的骂:“你真的疯了,你妈就在外面大厅里,你信不信我把她喊过来!” 姜幸嘴角牵起一个笑,带了十足的讽刺和不堪,他在她的唇角印下一个柔软的吻,“喊啊,你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上次借着醉酒上我的床,吃干抹净后才想起来害怕,想要借着我报复我妈,临了了却又没这么胆子,姜偕,你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 姜偕这会子才是惊讶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难道,明明姜幸她知道她是借酒装疯,明明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却还是任由她胡作非为吗? 看着姜偕呆呆的脸,姜幸心里的恶兽被他强制性的一点点压下去,含住她的唇轻轻的吮,他又恢复成那个好哥哥的模样,“宝宝,一次也是睡,两次也是睡,哥哥再让你睡一次,好不好?” 说完,不等姜偕应答,姜幸便重新吻了下去,她的口腔里似乎有清甜的蜜,让姜幸不可控制的沉迷,捉住她的舌尖,含在嘴里吮,等缠绵够了,又用舌尖沿着她的唇齿口腔一点点的舔,这是一种极为下流□□的吻法,却也十分勾人,毕竟姜幸的脸摆在在那儿,漂亮的不可方物,一举一动都是流光溢彩,一抬眼一皱眉都流露着十分的性感诱人。 姜偕从来都知道,她爱姜幸这张惑人的脸。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