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下一个消息,简直让她措手不及。
原因,他的爱人醒了。
宁情怔怔的听着这个消息,看着那位曾对抱孙子无比急切的夙姨,此刻只是面无表情的喝茶,对她,像是在看一条猫狗。
宁情直看的浑身冰凉,正夫人醒了,她这个所谓的冒牌货就没用了,现在,她只感觉这三年活的像个笑话。
她红着眼睛跪在地上,哀求的抱着夙夜大腿:“先生,求求你,不要杀他好不好,我可以离开,永远的离开,不要钱也不要名分,求你们让我生下他。”
夙夜没听,就那样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似的:“我的好心情是有限度的,不要让我亲自动手。”
宁情突然想到,之前自己犯了规矩,不小心将正夫人的衣服给放进洗衣机,破了。
而这个男人,派了五个佣人,拿来了一房的脏破衣服丢进她的洗衣盆里。不洗完,不许睡觉,不许吃饭。
从那之后,她再没碰过夙夜心里的禁忌。
可是现在……她想为自己的孩子争取一线生机。
哪怕机会渺茫。
宁情缓缓的站起身来,像是做了很大一个决定,表情冷清而决绝。
她说:“夙夜,当你三年的地下情人,和给夙家当牛做马,我已经还完了你的账单彻底两清了。
我会远远的离开,到一个万里之外的地方,绝对不会打扰桂兰和您的一丝清闲生活。”
桂兰是她的高中同学,还是闺蜜,也是夙夜最爱的女人,心中的禁忌。
当初,他们结婚后,桂兰身体不好,在新婚第一夜就昏死了过去,医生判定她会成为植物人,清醒时间不定。
而夙家,就在那时看中了她这个家里落魄急需用钱的宁家。
直言坦白了现实。
夙夜没听,就那样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觉得你今天能生下这个孩子吗?”
不能,没用。
在这座大宅里,夙夜就是天就是地,一草一木的生存都要看他脸色。夙夜要她掉孩子,她就得掉孩子。
宁情突然就笑了,她今天不是去医院了吗?
一线生机混着她的委曲求全再没有了:“我可以打掉这个孩子,但我有个要求,就是离开。”
“夙夜,我宁情偷偷爱了你八年,背着闺蜜和你搞在一起,原本就该受到这样的惩罚,我不怨。”
只希望,你能放过我,让我走的体面。
这是她最后的尊严!
然夙夜看着她,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冰冷:“你不会以为,只是简单留个孩子就行了吧!”
宁情脸色瞬间惨白:“你,还要做什么?杀了我?”
“杀你,你也配?”男人冷酷无情的面容一晃而过:“明天起,你将入狱三年,我要你为这三年来占据兰儿位置道歉。”
“就当是赔罪了。”
他说完,就和老夫人离开。
屋子里,剩下宁情捂着脸,身子止不住的发抖。
小腹又止不住的发疼,她想到了医生劝诫的话:“胎儿虽然坐稳了,但切忌大怒大喜大悲,不然会损伤胎儿。”
宁情深呼吸几口气,强迫稳住心态。
可又想到那张妖孽面庞的男人时,前路忽然就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