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如果你在这段时间跟言鹤次都习惯了黏黏腻腻,等他去了警校,不是他觉得煎熬,就是你,熬到最后,热水就会凉,想再捂热,有心无力了......”
一局饭,因为卫柒一直沉默寡言,言鹤次找她说话,她也不像下午般热情。
他以为她还在生气,说不喝酒的,不知不觉,喝了不少。
但她只是,在想会不会按姐姐说的做了,反而跟他的距离远了,会不会,有别的姑娘在这样不温不火的境况下,入了他的眼,毕竟,他那么帅,警校里,应该也有美女吧,应该......人家学历高、家境好,同职业的,会不会共同话题更多......
吧啦吧啦,她想了好多好多。
回到方策西给卫柒租的房子的楼下,方策西对卫柒说:“你先上去,我跟他聊聊。”
“我?”言鹤次指着自己,一脸诧异。
“嗯,你上去。”她下巴往卫柒抬了下。
卫柒虽不舍言鹤次,但还是听话地上了楼。
小区大门外,方策西坐在言鹤次的拉杆箱上,言鹤次则蹲在她旁边的花台:“你这家长想交待点什么?怕我不老实不成?”
“我不管你们这个,她成年了,可以自己做决定。”
言鹤次一股气像打在了棉花上,摸了摸鼻尖,自语着:“还算开明!”
约么有半分钟的沉默,方策西才问道:“你知道你哥最害怕什么吗?”
“......破碎。”
方策西点点头:“他最想要什么呢?”
“你说说看。”
“安定。”
“还挺了解他。”
方策西摇头:“我不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我现在都还看不明白。”
“那你怎么判断这两点的?”
“是根据你的回答,猜出后一个答案的,人嘛,最害怕什么,往往最期望那东西的反面,”她顿了顿,“言鹤次,你说我没心没肺,我承认,在我这里,感情,是最不期望的东西......”
“你期望什么?说说。”
“并不是很想跟你说这个,你哥清楚就行。”
“啧,”言鹤次跳下花台,走到她面前,抱着胸,“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也并不想跟你扯这些,劳资时间紧!”
方策西一脚蹬过去,也站了起来,双手插在裤兜里,走到路边背对着他。
十几秒后,她转过身:“6栋6-1,不该做的,想清楚再做,走了!”
方策西皱着眉,径直越过他。
言鹤次还在回味那句什么“想清楚再做”,什么意思?
他冲她的背影喊了句:“劳资是那种人吗?!”
紧接着,手机“嘟”了一声,他还以为是卫柒,结果是方策西发的一大篇她说不出口的话。
言鹤次嘁地笑了声:“越是寡淡的人,用情越深!跟我哥真特么一模一样,天生一对啊!咦~肉麻!”
他回了句:[我哥今晚和明天都有空,你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