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很苦,心很痛,痛得让她害怕。
看着一勺又一勺喂往嘴里的药,白薇毫无异议,很乖很乖的将那碗药喝得见底。
萧然淡漠一如,将药碗放去后,体贴的为白薇掖好锦被,“告诉我,那沾蘑草你是从何而得。”
终于,他还是忍不住问了。
“我不知道你所说的沾蘑草是什么!”白薇很自然地闭上眼睛。
萧然见问不出答案也不再多留,转身就离开了房间。没人知道他内心的痛苦,那种感觉很糟糕,是崩溃。
藏在身后的手,在跨出门槛的那一刹那间握紧拳头。
荆竹跪在石阶下不到十步之处,见萧然从房间里出来,哭丧着的脸立马就换上欣然的笑,不敢笑出来就只好抿嘴表示。
萧然下阶时脚下差点踩滑,发现还跪着的丫鬟荆竹,他稍稍正色,从不责怪:“知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公子居然没生气?
荆竹对着萧然匍匐一拜:“多谢公子!”心底是说不出来的欣喜。
萧然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穿一切,望着那扇紧闭着的房门,那淡漠的面容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苦涩,剑眉轻蹙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