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
刚刚拍了自己的小屁股的人,正是那个山口纯子以为绝不可能找到自己的蛰!
怎么是他?他怎么找到我的?他认出我了么?怎么认出来的?
山口纯子在看清来人的瞬间,脑子一下子乱了,铺天盖地的恐惧,将她全身都冻僵了。
“小姑娘,时间很晚了,该跟叔叔回家了。”
李简看着眼前如小白兔般被吓呆的小姑娘,咧嘴露出一个狰狞的微笑,然后也不等山口纯子反应过来,就霸道的一把抓起山口纯子,将她夹在自己的腋下,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当山口纯子终于反应过来,想要惊叫、想要放毒做最后一搏的时候,却发现自己除了思维,已经完全失去了任何的行动能力,不能动、不能喊,甚至连扎眼都不能。
又是巫魂之驭!
作为黄河以北的省份,一月份东河省的温度可是很低的,到了晚上更是足有零下十几度。在这种温度下,就算是城市中十二点之前绝不睡觉的夜行生物,大部分也不愿意在外多呆,早早的转入室内活动。
但是,仍有那么一些人却或自愿或无奈的在外面承受着低温的折磨。
比如说仍然在跳着广场舞的大妈、大爷们,比如说仍然在步行街、商场之间流连的购物狂们,再比如说那些无家可归,乞讨、拾荒为生的可怜人。
在距离酒吧不远处的一座天桥上,就正有一个可怜人,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哗啦哗啦晃动着手里装着硬币、纸币的破烂搪瓷盆,一边用苍老虚弱的声音,向往来寥寥的行人们乞讨着:
“好心人,可怜可怜吧”
那满脸满头蓬乱、枯暗的须发,那双眼凹陷、颧骨突兀的枯瘦老脸,那裹在身上肮脏的、处处破洞露出棉絮的破棉被,那露在棉被外已经被冻得青紫、畸形扭曲的残疾瘦腿
在这寒冷中,这老人看上去真的很可怜,让人觉着这个老人不一定那天晚上就会在不知不觉中被冻死在街头,让人看了不免心中恻隐。所以,路过天桥的寥寥几个行人,大部分都会驻足一下,扔下少则几个硬币,多则三十五十的纸币,得到了老人一声声感激涕零的谢谢。
当啷!
“谢谢好心人,谢谢”
当低着头趴在地上的老人,看到搪瓷盆中又多了一枚硬币后,习惯性的开口道谢的时候,却听到了一个自己永远也不想听到,之前一直拼命逃避的声音:
“不用谢,我这个人的心肠很好的。不但要给你这一块钱,而且我还要送你去一个永远也不会再让你感觉到寒冷的地方。”
在这听起来似乎很温暖,但对乞讨老人来说,却冰冷更胜北极风的声音中,老人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来。当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崔嵬身躯后,声音也颤抖了起来。这一次是真的颤抖,他真的冷了。
“你是你”
“当然是我!让你久等了,猎人与猎物的游戏,现在进行到一半了。你是第二个哦!”
说着,李简也不管这人的一身肮脏,伸手抓向已经在巫魂之驭下完全无法动弹的乞讨老人,如拎着一只鸡一样提在手中,大步离开。
不过几秒钟后,天桥上已经只剩下将零钱装的半满的小瓷盆和一席破旧肮脏的棉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