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不出话了?现在就把她交出来,我还可以饶你不死。”魏延泽冷冷的道。 “呵,”柳姨看着上门就要人还大言不惭要她性命的魏延泽一声轻笑,想想自己也不是白混了那么多年,叉腰笑道,“我看是这位爷还没搞清楚状况吧,这城里的郑府尹就是我靠山,绕我不死?你又如何动的了我?” 说完仰天大笑,“别笑死人了,你说人在我这里,有什么证据?” 魏延泽怒极反笑,“好,好,你要证据。” 他伸手在怀中一掏,摸出了一块小小的令牌。 “你看,这算不算证据。” 那令牌不知道是由什么奇异金属打造,金色的牌身在阳光下微微晃动着熠熠生辉,中央刻着一个显眼的大字,“魏”。 “魏?”柳姨还笑着的嘴角垂了下去,渐渐的笑不出来了。“魏”字令牌她不是没有听过,传言凉州魏家上面的大人物行走时都带着这样一块令牌,全国各地,只要是属于魏家的商行,见牌如见人。魏家的家业可想而知,而更可怕的是,魏家背后还站着朝中有名的权臣,恭亲王。 老鸨看着令牌脸色渐渐发白,“你……” 她哪里得罪地起这样的人物。 还没来得及细想,双膝早已跪地。伏在地上,半晌战战兢兢地抖声说到,“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魏公子,真是恕罪,恕罪。” “哼,算你识相。” 魏延泽看她跪的快,总算出了口恶气,收回了令牌。 “向小姐现在在哪。” “在……”柳姨抬起头,一双腿却不听使唤,只好呼过一旁傻眼站着的小丫头,“去,快带魏公子去半夏的房间。” “哎,是。”小丫头赶紧回过神。 房间内。 夏天的下午本就怠倦,一旁原本看着她的小丫头撑着头忍不住昏昏欲睡,根本不知道向晚这时候正对镜胡来。 “呵,我都涂成这样了就不信有哪个眼瞎的还敢要我。”向晚看着镜中的烈焰红唇自得一笑。 镜中少女脸上腮红浓重地如猴屁股,嘴上的胭脂更是层层叠叠惨不忍睹,她还追加了个厚重的眼影,这一套下来,相信只要看到她的男人,没有哪个能忍得住隔夜饭的。 “……” 就在此刻,一直静悄悄的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锁“哗啦”地落下了。 向晚心中一紧,不好,是考验的计策的时候了。 一旁睡的迷迷糊糊的小丫头睁开眼,喊道,“谁啊。” 门推开。 魏延泽站在那里,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 “……魏,延泽?” 向晚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怎么可能,他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已经去了盛都吗?他难道又回来救我了? 千言万语都无法言说,她扔下梳子就准备投怀送抱。 “魏延泽,你来救我啦!”一边狂奔出去星星点灯的泪水就忍不住撒了出来。 而魏延泽此时的视野是: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妆化的恐怖的女子就飞似的他扑来。 “你……”半天认不出是不是向晚的魏延泽还是下意识地伸开手。 谁知不知是女子太笨,还是裙子太长,她不小心踩到了裙角上一个绊倒就结实地摔在了地上。 魏延泽:“……” 半晌女子抬起头,一张脸哭花了更显恐怖,“是我啊,魏延泽,是我。” “……”魏延泽捂着脸叹了口气。 回去的路上,向晚突然问,“魏延泽,你看我黑吗?” 魏延泽转过头,难得仔细地看向她的脸。 两人站定,向晚凑到他眼前,有些忐忑地直直地盯着他看。 黑?这是什么问题?入目所见的白净的小脸上倒确实有点风吹日晒的痕迹,源自和他一块骑了几天马。别的倒是没看出什么。 他看着她,她如水般毫无自觉的澄澈明眸里映出他专注的脸。 半晌。 他突然猛的像回过神似的直起身抬起头,“走吧,不早了。” “哎,等会啊,还没说我黑不黑呢。” “黑。” “什么!” “不黑。” “你这回答的也太没诚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