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三十九章 露馅(2 / 2)女主能有什么坏心眼首页

只见那些人以极诡异而机械的姿势行走,举起砍刀,然后……

看向了自己的人!

乖乖,怎么疯起来连自己的人都杀?

没一会儿的功夫,地面上已经是残骸满地,鲜血都快汇聚成一条小溪。

“呕……”这下轮到虹锦犯恶心了。

舒虞总算放下笛子,没有再去吹奏。

“我有一个问题,这玩意儿不会对付我们自己人吧?”

舒虞只是目光凉凉的看了她一眼,却没有作答,指尖轻轻敲击着骨笛,在那些人体内的蛊虫纷纷飞了回来。

依旧是芝麻大小的模样,乖乖的钻进了小玉瓶。

舒虞将瓶子塞好,收了起来。

虹锦却觉得恶寒,见识到它们刚刚操纵着那些凶神恶煞的杀手的样子,她哪里还敢轻视这些看似渺小的虫子?

“还愣着做什么?咱们该走了!”舒虞挑起轿帘,对外面的人说道。

流影张目结舌,指着地上那些扭动的身体说道:“那他们……”

舒虞说道:“我又不是什么丧心病狂的魔鬼,难不成还要对他们赶尽杀绝不成?还是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吧。”

流影:“……”他看着地上没一个肢体健全的人,哀鸿遍野,到处都是凄厉的惨叫声,夫人这话是不是太有欺骗性了?

“夫人说得对,夫人菩萨心肠,既然夫人想要绕过他们一命,就放过他们吧。”湛暝渊说道,将自己的佩剑擦干净,这才上了马车。

菩萨心肠???

流影抓着头发,主子怎么也会睁眼说瞎话了?

眼看着马车离去,那些在地上打滚的杀手们纵然有再多的不甘心,都无法再追过去了。

他们身上全是刀痕,有的被砍了胳膊,有的被砍伤了肩膀,还有的肚子被戳了一个洞,肠子冒了出来。

然而,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明白,为什么他们会突然开始自相残杀。

“这是怎么一回事?”

舒虞便将那蛊虫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湛暝渊。

“这些小玩意儿是朱绮养出来的,不过它们只能放出来一次,吸足了血以后,便开始进入休眠,跟死了没有两样。我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将它们带回去,交给朱绮,让她炼制母蛊。”

“这东西好可怕。”虹锦说道,“这小瓶子只是用一个瓶塞能防它们出来吗?”

虹锦道:“只有特制的骨笛才能命令它们,否则的话,它们就只能一直沉睡。朱绮跟我说,这种蛊虫特别难养,我这里已经是仅剩的蛊虫了。”

舒虞看向湛暝渊:“你身上的伤势不要紧吧?”湛暝渊身穿深色的衣服,舒虞这才发现,他身上全是鲜血,还有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流了下来。

“我给你清洗一下伤口!”

舒虞连忙让虹锦准备一盆干净的热水。

湛暝渊生怕她担心,也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伤口,就说道:“流影更有经验,还是让流影来吧,你受到了这么多的惊吓,还是好好休息一下为好。”

她……受到惊吓?

马车内外,虹锦和流影都被吓得无语了。

“咳咳,”舒虞轻咳一声,“你说什么大实话,你自己清楚就行了,就不必宣扬出去了,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包扎伤口。”

俨然一副不容人拒绝的模样。

湛暝渊哪里还有多嘴的余地,只得乖乖将衣服脱下。

他身上的血很多,只不过是看着吓人,大部分的血都是别人的。只左臂上一道刀口,看着骇人,好在没有伤及筋脉。

舒虞用温热的毛巾将他伤口擦拭了一遍,动作轻缓,生怕弄疼了湛暝渊。

湛暝渊再严重的伤都受过,哪里还会在意这点点小伤?

然而,当他看到舒虞微红的眼眶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要获得舒虞的心疼,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叫唤道:“疼,还是不包扎了吧。”

舒虞抬头瞪了他一眼,“忍着!”话是如此,不过舒虞手下的动作还是轻柔了许多。

从湛暝渊这个角度,只能看到舒虞鸦黑的发,他靠在引枕上,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舒虞看。

“阿虞。”他开口唤了一声。

“嗯?”舒虞下意识抬头,“又嫌疼了?要不我喊流影进来给你上药?”

湛暝渊却摇了摇头,没有再言语。

舒虞:“……”

若不是看在他是个伤患的份上,她绝对要揍他一顿!

只是,舒虞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印象中,湛暝渊一直称呼她为“虞儿”,“阿虞”这个称谓,是给……沈清虞的。

舒虞指尖一颤,手颤抖得厉害,有些无力,好不容易才将绷带绑好。

马车内的气氛很是奇怪,就连虹锦都察觉到了。

她看了看湛暝渊,又望了望舒虞,知情识趣的说道:“我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我出去透口气!”说罢,飞也似的跑了下去。

舒虞深吸一口气,“我也觉得好闷,我先下去了。”

不管怎么样,此时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逃避!

原谅她做缩头乌龟吧!

湛暝渊却握着她的手臂,舒虞重心不稳,栽倒在了湛暝渊的怀中。

她生怕压到湛暝渊的伤口,挣扎着想要起身。

“你就没有想要解释的吗?”

“什么?”舒虞佯装不解,“我还有什么需要解释的?”

湛暝渊托起她的下巴,从她清亮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阿虞,好久不见。”

“你在开什么玩笑?这些天我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吗?”

舒虞移开视线,然而无论她的语气,还是目光,都透露出心虚。

湛暝渊见到她这副样子,反而更加确定自己心中所想。

真的是她!

原本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要问她,问她为什么不与他相认,问她是如何变成舒虞的,然而话到嘴边,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舒虞心乱如麻,这厮心细如发,她早该想到了,只是没有想到,自己暴露得会这么快。

“你是不是糊涂了?算了,看你是个伤者的份上,我就不与你一般见识了。”舒虞视线落在旁处,转移话题,“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