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柳啸云之后是怎么做工作的,只知道凤喜主动投案入狱后,文啸风果然有所行动! “你那么着急,可是傅立山的无故失踪让你自乱了阵脚?” “我只是不明白,都过去二十年了,为什么你又突然变卦?” “我良心发现了不行吗?” 文啸风明显不信:“可是有人唆使——” ”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想象那般虚伪恶心吗?” 文啸风眼神一变:“你什么意思?” “一定要我明说吗?”想到刚刚对方一番长篇大论如何为她着想极力劝说的嘴脸,凤喜讽刺一笑,“文啸风,好歹我和你们这帮人的打交道不止二十年了,会不知道你对啸云的嫉恨以及你对大姐那不可告人的心思?” 文啸风冷笑:“你想说,我是陷害大师兄的主谋?” “傅立山那德行,一看就知道当年的案子他脱不了干系,可要不是有军师在出谋划策,就他那脑子能成功害到啸云?唯一有这能力又能让傅立山死心塌地任听调遣的,除了你,也没别人了!” 文啸风鼓掌,气闲若定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很棒的猜测,可惜没证据,依然奈何不了我!” “如果你真那么自信可以一手遮天的话,何必找我说这些?威胁?恐吓?” 文啸风的手一顿,再开口,隐隐带有咬牙的意味:“你想多了。” “不多,我还要留着这条命为啸云翻案呢!”凤喜一笑,“文大人,您还是管好自己吧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然,我凤喜真有三长两短的话,您是绝对脱不了关系的!” “~~~~~~” 另一边,文府。 凤喜自首后,为感谢对方,玉娘炖完鸡汤收拾着准备去探监,在回来的路上,突然看见一个人进了文啸风的房间: “那不是傅——” “大娘!”某人急忙抓住要跟踪上去瞧个究竟的玉娘,拉到一旁躲着。 玉娘愣了愣:“依依?”打量对方此时的衣着,“你这是,刚从莫府回来?” 孙依依没心思顾及自己夜行衣的破绽,只管道:“这件事以后再和您解释!大娘,您知道柳青在哪儿?” “你找我有事吗?”某人在背后突然出声道。 孙依依顿时被吓到差点叫出来,好在及时捂嘴,对玉娘柳青母子俩做噤声手势,然后三人慢慢接近那间房—— “我怎么觉得外面有什么动静——” “有吗?二师兄,我看是你太疑神疑鬼了吧?”‘傅立山’不动声色挡去文啸风要开门观望的举动。 文啸风白他一眼:“还说呢,无缘无故失踪那么久,我还以为你被包黑子他们抓住了!” ‘傅立山’表情一顿,随即恢复常态笑道:“怎么可能?再者说了,就算真的被抓,我傅立山也绝对不会做这等出卖兄弟的无耻行径!” “话说回来,你到底去哪儿?” “自然和你一样是去挖当年十里坡劫来的那批军饷镖银——”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别这么大声嚷嚷!”文啸风捂住对方的嘴,责怪道,“还有,你脑子是不是坏了,竟然还敢把这个罪证留到现在——” “千辛万苦劫来的东西不花,难道留着发霉?” “包黑炭可不是省油的灯!” “不是还有二师兄你罩着我吗?那包拯再聪明还不是被你的表面功夫蒙蔽,竟然不知你就是当年这件案子的主谋!只是我怎么都没想到,你在凤喜那儿碰一鼻子灰后竟丧心病狂到不惜铤而走险在大嫂给凤喜的鸡汤里下毒,丝毫不顾及事发后大嫂会有怎样的危险!” “还不是凤喜不识好歹——”文啸风突然反应过来,“你跟踪我!” ‘傅立山’讽刺道:“这就是你对玉娘所谓的一往情深?” 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文啸风顿时质问对方:“你到底是谁?” ‘傅立山’诡异一笑,伸手撕下整个伪装! “莫仇?” 见对方呆滞的表情,柳啸云冷笑:“我当真老得认不出来,还是你做贼心虚不敢认我这个苦主?” 文啸风打量着,越看越熟悉,惊惧万分:“是你!”到最后竟化作愤怒不甘:“柳啸云,你为什么回来?!” “为什么?自然是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文啸风笑得一脸扭曲:“当年你尚且败在我的手下,二十年了,你以为还能斗得过我吗?” “文啸风,你真觉得自己赢了吗?”说着,柳啸云顿时转身打开了房门! “玉娘?” “二师兄——不,文啸风,你实在太过分了!”玉娘指责道。 文啸风眼见自己精心维持的正面形象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崩塌,顿时手足无措,慌忙上前解释:“玉娘,你听我说——” “你放尊重点,玉娘可是我的妻子!”柳啸云挡在面前冷冷警告。 文啸风冷笑:“柳啸云,别假惺惺了!要是你真把玉娘当自己妻子来看待,凤喜又是怎么来的?” “我义父再有不是,罪不至死,也不是你这等小人能陷害他的理由!”孙依依说道。 而柳青自偷听到真相后,一直就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直到—— “青儿,这个给你!”柳啸云拿出一样东西递过去。 “这是什么?” “这可是阿眉——”柳啸云顿了顿,改口,“这是眉姑娘从包小姐那儿得来的‘摄音珠’,你把它交给包大人,包大人自有公断!” 柳青惊讶道:“包大人他们已经知道了?” “何止呢,今天的这场戏还是你爹我和开封府合作一起设计的结果!”柳啸云笑道,看向文啸风的时候则换了一副表情,凛然道,“文啸风,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的好!” “凭什么?” “文啸风,证据确凿,你还要负隅顽抗吗?” “如果我没料错的话,凤喜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喝下玉娘送过去的那份掺有毒药的鸡汤了。” 玉娘怒道:“文啸风你——” “不值得为这等小人动怒。”柳啸云拦住自家妻子,然后对文啸风冷笑,“那你可失算了!” 文啸风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什么意思?” 柳啸云给孙依依一个眼神,孙依依会意,拿出了一个篮子,里面正是玉娘亲自熬制送过去给凤喜的鸡汤! 文啸风这下无话可说,但并不代表他乖乖就范,于是转身拔出了佩剑! “差点忘了,你也是会武的。” “柳啸云,今日我俩就做个了断吧!”文啸风剑指对方。 昔日的师兄弟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柳啸云叹道:“好。不过,让玉娘他们离开!” “啸云/爹/义父——” 玉娘柳青孙依依想要阻止亲人做傻事,文啸风顿时把剑横在他们面前——更准确的目标是玉娘,因为几人当中只有玉娘手无缚鸡之力,更容易让他们投鼠忌器! “文啸风,放开我娘!”柳青怒道。 文啸风望着玉娘柳青母子,凄凉一笑:“我为你们付出二十余年的感情,到头来竟然还是比不过一个柳啸云!”把心一横,“玉娘,有你陪我一起下地狱,我文啸风不枉此生!”于是动手! “不!——”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熟悉的流光闪过,只听得文啸风惨叫一声手中剑掉落在地,接着一个身影接过受惊的玉娘脱离对方魔掌交给孙依依安抚,柳氏父子则是趁机冲上去制服了文啸风! “杀了我吧!”文啸风叫道,已陷入癫狂。 “哪那么容易成全你?”一道冷冷的女声,只见语然带着一大半衙役进来,目光触及那个救了玉娘的人,一笑,“姐!” “倩兮,你的飞刀又精进不少!”阿眉难得夸人不说,还笑了! 玉娘这才看清救命恩人面目,正要一拜被拦住,阿眉说道:“柳夫人不必多礼,当务之急,还是和我们姐妹俩一起回大名府府衙一趟吧,包大人他们已经准备好了。” 语然也补充道:“还有柳啸云柳青孙依依,你们也不能落下!” 见脱离危险文啸风也被擒住,四人于是点头。 一行人于是回到府衙,包拯公孙策四大门柱等人已等候多时,。在柳啸云的示意下,柳青和孙依依分别归还借用的‘摄音珠’和呈上那篮子里的鸡汤,作为‘摄音珠’主人当场示范如何将录下的证词对话播出来,仵作则是配合着阿眉所教的现代手法拓下文啸风的手印来对照被下毒鸡汤药罐上的指纹,再加上被押出来对峙的傅立山、上堂作证的凤喜,文啸风大势已去,被铡于虎头刀下!然后一个月后—— “这个案子终于破了!” “不过展大人,这次被语然和眉姐抢尽风头,似乎没有我们两个大男人的用武之地——” “怎么,吃味了?” “没有的事,能有语然这么好的妻子,是我高天仪毕生荣幸!” 高天仪如此说道,和展昭一起坐在屋顶喝酒。 “天仪啊,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你我以名字相称便是,不必见外。” 高天仪笑道:“好的,展大哥。” 两人又碰了一坛酒饮尽! 语然在下面看着这一幕,道:“啧啧,要是有人写一部关于他俩的同人,不知道会不会——” “卫倩兮,你够了啊,这里可不是现代!”阿眉一巴掌拍对方脑袋。 “~~~玩笑而已,那么当真作甚?~~~” 阿眉顿时给自家妹妹一个白眼。 展昭先发现她们,问:“你们在做什么?” 语然要回答,结果被阿眉抢先捂嘴,阿眉回道:“我们正打算去莫府——也就是现今改成的柳家,你和天仪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高天仪奇怪道:“柳啸云他们有什么事吗?还有眉姐,你是不是该让语然喘口气?” 阿眉看一眼憋得受不了的语然,松手,语然虽然解脱,还是在阿眉警告的眼神下好半天才开口:“柳家双喜临门,一个柳青孙依依成亲,还有就是柳啸云纳凤喜为妾——” “柳啸云玉娘凤喜竟然还能和睦相处?”高天仪有些惊奇,从屋顶跳下来确认真假。 “都二十年过去了,三人一大把年纪,有什么不能包容的?”展昭说道,也跳下来,“既然是喜事,我们去一趟又如何?” 语然笑道:”正等展大哥你这句话,不然还没个由头去凑热闹呢!” 高天仪无奈一笑,也给对方一下,掩不住的宠溺。 阿眉对展昭道:“走吧!” 展昭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