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宾酒楼,位于深城繁华之地,往前穿过两条街巷便是歌舞升平的烟花柳巷,往后穿过两条街便是深城权贵聚集之所,来往侠客络绎不绝,从早到晚座无虚席。南来北往,相聚于此,谈天论地,好不快哉,又因皆是武林中人自诩门派武功天下第一,难免又唇枪舌剑,百家争鸣。
“剑者,百兵之君也!吾自三岁习剑,五岁开窍,八岁破脉,十五岁腾飞,被誉为长百剑门之骄子,而今弱冠之年,早已化尽蛮力,达至后天!今日便在此放话,谁敢与我比一比?”一身穿黑白门派服饰青年不顾同伴劝阻,从座位上站起来大声说道,看那分模样怕已经是有了八九分醉意。
座下不乏剑修,听到此子的话也是神态各异,有的频频颔首,有的叹息摇头自愧不如,有的默不作声只顾饮酒,还有的则是眼神四处观察颇有看热闹的意思。当然,青年这番狂傲也引起一些人的不满。只见坐在角落一虬须大汉,将身旁长枪往桌上一拍!
“兄台此言差矣!”
踩在桌子上的青年醉意朦胧的看着那大汉,眼中尽是不屑:“座下何人?报上名来!何门何派,师从何处?刘某不战无名之辈!”
虬须大汉环顾四周,见众人目光射来,便沉声说道:“剑者,一人可敌!棍者,百人可敌!而枪,千人敌也!自古以来,枪来百兵之王!在下无门无派,幼时跟一老叫花习得一手粗浅枪法,如今亦是后天之境,欲请兄台指点一二。”
“呵!呵呵!哈哈哈!”黑白衫青年提着酒壶,猛地喝了一口。
铿!一声!三尺青峰出鞘,寒芒点点,带着凌厉剑气直逼角落的虬须大汉。众人亦是习武之人,反应迅速,瞬时便让开了一片空间,就连桌椅都挪了开,将中间围城一个比武台。
“来得好!”
虬须大汉一甩手,桌上酒坛飞射而去,半空中忽然炸开,却见到一点寒芒穿过酒坛直刺而去,宛如青龙出水,而后虚幻一下那枪头竟然化成三道残影,将青年的剑芒包围其中,欲要吞食一般。
“哼!百花缭乱!”
青年不疾不徐,手腕一抖,眼看就要被枪影吞食的剑芒竟然猛地炸开,化成比之多上数十倍的剑影围剿而去。
“好!”围观众人看到这一手,忍不住叫好。好一招变幻莫测,动如风雷!长百剑门之奇,当真令人大开眼界。
青年见到众人叫好,又不禁得意起来:“哼,当今万般兵器唯剑独尊。一剑可破万法,一剑可成万法。有道是,变幻莫测,大巧不工,动如风雷,刚猛辟易,以柔克刚,皆为剑!”
“你放屁!”
虬须大汉怒极,猛一跺脚,根本无视那百千道剑影,径直将枪刺了过去,直取青年咽喉,以这长枪的长度,剑影还未靠近怕是那青年就要横死当场。
青年面色一变,酒醒了七八分,急忙一个鹞子翻身躲了开去。
“一寸长,一寸强!任你如何千般变化,我一枪便可要了你的性命。”
两人相持不下,正准备进行第二轮交手。
一位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站在二楼楼梯上说道:“两位客官,天下隐世宗门何其之多,也不乏许些宗门不问天下权势分布,不管天下大势谁人掌握,只是一心武道巅峰,逍遥世外。依我看,万般兵器皆有厉害之处,两位便不必再起争执,李老已等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