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想起来,变身后的大嘴,是个地道的吃货。但我也劝了一句,说这钱不能乱花,得交公。
大嘴嗤了我一声,表示反驳。我知道,自己跟这个大嘴,还是有些生分。
铁军对这钱没啥表示,反倒拿出皱眉沉思的样子,还突然问我们,“对这伙人,你们怎么看的?”
我回想刚才,那老者又会功夫,又袖里藏刀的,十有八九是土匪,我也这么说了句。
铁军摇摇头,说证据不充分,因为那飞刀材质太普通了,甚至又没血槽又没锯的,真的土匪,不会用这种家伙事。
我觉得铁军说的有理。铁军的意思,今晚的事先放着,回去后再想想别的办法试探这些人,而且这几天一定抓紧,先要摸出底细,再想办法得到这帮土匪的黑话和暗号之类的,甚至是组织结构和成员名单,方便后续端他们老窝。
这时我们都回到两个摩托车旁边了。我们还是老规矩,两人一组,铁军和大嘴当了司机。
我们开车往市里奔。这一来一回的折腾,让我有点累。我不敢坐车期间睡觉,不然一迷糊再摔下去啥的,那就是自找的。
我只能偷懒打几个盹。
这样行驶了一刻钟吧,我们来到一片林区,也眼瞅着要出荒郊了,这时铁军和大嘴同时喊了句不好。
他俩还一起急刹车。我们的车速也就四五十迈,并不快,但这冷不丁的刹车,也让我极不适应。
我整个身子都往前倾着,贴在铁军后背上。我还听到咣当、咣当两声响,似乎从摩托轱辘发出来的,之后我和铁军坐的摩托,一个侧歪,滑落到地上了。
我是直接从摩托上滚下来的,跟个土豆一样翻了两圈,又迷迷糊糊的趴到地上。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啥了,一边呲牙咧嘴的要坐起来,一边四下看着。
铁军他们仨跟我的情况差不多,不过他们身子灵敏,并没我摔的这么惨。
他们仨还都拿出枪,四下举着。我猜有敌情了,我也不耽误的摸着枪。这时候,我看到路旁的一片灌木丛竟有点抖动,伴随吱吱声,还从里面爬出来一只黑毛老鼠。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想起炸弹鼠了。我心说他娘的啊,我们刚收拾完艺术团,那帮土匪就又反过来偷袭我们了?
我用枪指着老鼠,犹豫着要不要开枪。我怕这么近距离打它,一旦出岔子爆炸的话,我也会受波及。
但这老鼠很胆小,看着我们,吓得一扭身,嗖嗖的逃了。
我又变得迷糊了,心说难道就是个野生货?
我细品了品,没啥其他的怪异了。周围静悄悄的。
我问铁军,“刚才发生什么了?”铁军招呼我们一起来到摩托车旁边。我看到,这俩摩托的车前轱辘都扎了几个钢钉。
这种钢钉是三菱形的,换句话说,无论把它们怎么放到地上,它们都能支起来。
我又回头看看地面,还有不少这种钢钉。
铁军说,刚才开摩托经过这里时,他突然发现地面反光,想刹车还是晚了一步。
大嘴骂骂咧咧的,拿起一个钢钉看了看。我也凑过去瞧一眼。这钢钉材质不一般,尤其刃口处,极其锋利不说,还反射着一股淡淡的蓝光。
我不知道这上面有没有毒,也就不敢碰了。铁军从风衣上扯下一块布,把其中一个钢钉包裹住,想带回警局研究。
而我更头疼的是,摩托被扎了,我们怎么回市里呢?
但我小瞧这俩摩托了,铁军指着前轱辘解释一句,说这是特殊的组合胎,由一小块、一小块的橡胶胎,分片黏上去的,所以就算有一处被扎了,其他的还没事,只要我们慢点开,不耽误。
我暗赞一句,也算开眼了。
我们不在这里多耽误,又坐回摩托上。不过这次开车,我明显感觉到不稳了。外加我怕还会遇到危险,整个人的弦儿绷得紧紧的,也就不困了。
我以为我们直接回我家呢,毕竟四个人的衣服都脱在我家了。但铁军和大嘴直接把摩托开到一个村里。
这村里有点偏僻,我们直接来到一个农家院前。铁军还对着院门晃了晃车灯。
我猜这又是警方设立的一个秘密据点。而且别看大半夜的,院门里面一直有人守着,被灯一晃,院门立刻打开了。
有个人探个脑袋出来,铁军对他打了手势。这手势很怪,是一种无声的暗号。
那人点点头,又大开院门。
我本来想下车,但铁军不让,还骑着摩托,带着我,一直对准院门开了进去。
而且在进门一刹那,我看着院门四周,一下子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