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立场一致。”,斛律光抓起点星枪,扭头挑马鞍上的酒囊:“我错了!我以为武将就是武将,单纯的保家卫国即可,其他的什么事情无需操心早知今时今日,我宁愿背负骂名做权臣,也不放手掌控朝堂,弄得朝堂现在小人得势、乌烟瘴气”
“您是节制大燕全部兵马的人,若伸手朝堂,您想做忠臣都难,好比曹魏武帝。”,高长恭道。
斛律光“咕咚咚”的猛饮酒,沉默寡言的他一反常态,道:“我想死得明白,谁是这件事情的主谋?陆令萱啧!陆令萱,这个贱婢怎么是陛下的亲娘了?你没阻止个一二?”
“我归返易京城,事已成定局。”,高长恭沉吟一下,道:“胡太后之于陛下是屈辱,是性格怯懦的源头,没什么不好。”
“你以为陛下换了亲娘,会变?会亲政?”,斛律光冷笑迭迭。
高长恭转移话题,道:“这件事情的主谋,大概非陆令萱,亦非祖珽,是高哲、高长生。”
“那个隋国外臣?号称诗可夺城、词能灭国的黄口小儿?”,斛律光皱眉。
“他不是什么黄口小儿,极其难缠一角色。”,高长恭苦恼的道。
斛律光道:“怎么难缠?”,他一抬下巴:“坐。”
高长恭依旧没坐,道:“他出使大燕,来的路上即有意识的求见罗大将军、我,正值大燕、隋国战争一触即发,没安什么好心,恐是为了挑拨。到了易京城,原先他应是呈递劝降国书的,不晓得隋国有何麻烦,改作双方友好议和。南辕北辙的目的,他竟生生的办了。”
斛律光“咕咚咚”的又猛饮酒,郁郁道:“与虎谋皮!与虎谋皮!大燕不趁着隋国生乱抢得更多的土地、更多的人口、更多的粮草,待隋国渡过艰难,转头便能凭借更多的土地、更多的人口、更多的粮草覆灭大燕!目人用权,国必破矣,一语成谶,我言中了!”
“他创造了新的博戏,迷的陛下终日玩耍,还帮陆令萱除掉南阳王一步步楔进那些奸佞小人的党派,并占据核心。”,高长恭揉着脑门儿,道:“胡太后的死,陆令萱的身份变换,他脱不清干系。最可怕的是陛下对他,跟先帝对和士开媲美!几乎但有所求,无所不应!太可怕了。”
高长恭继续道:“我曾想刺杀他,哪怕为此而死,但他思维缜密、胆气十足,我觅不得一丁点机会!然后,他反击了,没直接针对我,只是捎带了我他是隋人,包藏祸心的削弱敌国的力量,偏偏陆令萱她们迷恋权力至公私不分,助纣为虐。”
“详细讲讲,我很好奇他是怎么把我挤兑上绝路的。”,斛律光道。
高长恭想了想,道:“首先,沟通陆令萱,获陆令萱的支持。其次调走韩长鸾”
“调走韩长鸾?韩长鸾犒军也是他的计划?他们不是一伙儿的嘛!”,斛律光惊讶。
“韩长鸾是他们一伙儿的,然,韩长鸾是武将,也是与您私交不错的人。调走韩长鸾,确保他们自己内部和谐统一。”,高长恭道。
斛律光呵呵笑道:“弯弯绕够多呀!”
“接着,宣扬谣言。”,高长恭道:“末尾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好计策,好阴毒!”,斛律光不恼不怒,反赞叹连连。
雨水慢慢的小了,云层薄了不少,中午的烈阳依稀显现一层光晕。
斛律光起身,眺着远处等自己的兵马,道:“兰陵王,你不妨直说意图。”
高长恭恭敬的跪地,大礼三拜,道:“请大都督杀人救国!”
“武将哪个不是杀人救国?”,斛律光慨叹一句,马上认真的道:“你得晓得,杀戒一开收不住!宰掉陆令萱那些祸国殃民的混蛋东西,我不是没想过,但我没敢我动刀戈,下边的人必动心思,他们会像裹挟琅琊王篡位那样,裹挟我去谋逆。”
高长恭道:“不!不是杀陆令萱他们,是隋国的驿站中的人。”
斛律光思忖道:“破坏议和,由此与隋国交战,大燕需要能征善战者,陆令萱他们迫于局势,肯定放过你、罗子延对大燕有利,可以!”
高长恭叩首,道:“我希望借助这件事情,切断高长生归返隋国的后路,让他成为燕人!”
“他不是燕人,已祸害燕国如斯,他是燕人还得了?”,斛律光觉得不妙。
高长恭挺直半身,道:“陆令萱、高长生合作的基础建立后者为隋人,双方没有直接的利害关联。高长生成了燕人,就有了直接的利害关联,陆令萱绝不容他。”
“驱虎吞狼?”,斛律光颔首。
“事不宜迟,请大都督上路。”,高长恭再次大礼三拜
未完待续。
::想写四千字来着,无奈三点了,不敢继续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