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梗,其实在这里应该响不起来的。不过刘强掐着兰花指,装起了娘娘腔,顿时就有了画面感,引得台下一阵大笑。到时候估计也就是维持一两个月,也就会被压下来,甚至时间更短。
虽说自己已经申请了食品专利,可自己赌不起这个时间啊。人家不需要跟你对接,只需要找个律师团队给你拖住,时间长了,就算赢了官司也是赔比钱了事。
到时候,自己失去了市场,就已经是输了。
时间,实在是太紧凑了。
他必须在一个月内把钱弄到手,并且把新场子装好,至少能保证生产。到时候低价快速铺货,尽可能占据本市一半以上的市场,还算是有机会和天明加工厂斗一斗。
不然的话,一旦输了就是万劫不复。
“可恶,要是多给我几个月的时间,什么陆天明,算个屁!”
刘强攥紧拳头朝着墙上砸了一拳。
这个时候的建筑质量就是好,真材实料。一拳下去刘强的手背就是皮开肉绽,鲜血直流,疼的刘强是龇牙咧嘴。
乘着陈龙的顺风车回到了市区,刘强没有回家,也没有回作坊,而是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一边走还一边自言自语。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一个习惯,一旦有什么事情想不通,就喜欢一个人随意的走。下意识的就会在脑海中模拟各种情况,一边想,一边还自己在那儿说,有时候还一人分饰多角。有时嬉笑张扬,有时低声啜泣,冷不丁的还会放声大笑,颇有些癫狂。
因为这事儿,他曾经还被人送去了精神病院,得亏在医院里表现正常,不然怕是就出不来了。
而把他送去的不是外人,就是他当时的司机。
虽然当时很生气,但事后刘强也想明白了,不能完全怪人家,毕竟是自己在车上疯疯癫癫自言自语。加上当时生意不景气,人家以为自己压力太大疯了也正常。刘强也不记仇,也没怪人家一脚油给自己送到了精神病院,毕竟也是关心自己嘛。倒是没有说扣工资或是开除之类,不过是让司机扫了三年厕所而已。
每当在卫生间,看到司机蹲在那儿擦小便池,刘强都不由感慨自己心地善良。
言归正传,当刘强意识回归到现实的时候,一抬头,竟是到了胡同口的那个小酒馆儿了。
便是到了,那就进去坐一会儿,谁让老板娘漂亮呢。
当然了,刘强一直单纯的认为自己只是喜欢这家的咸菜,从不承认自己喜欢人妻,也不觉得自己是冲着老板娘来的。
这一点,他时时提醒自己。
至于为什么总是有风韵少妇往自己身边凑,那可能就是单纯的人格魅力吧。
毕竟这世上像他这般英俊帅气面如冠玉风流倜傥的,怕也是只有传说中的读者老爷了。
毕竟爱看小说的人,肯定都是有着彦祖的脸,于晏的身材,冠希的摄影技术,妥妥的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
“呦,刘老板今儿怎么不去丽都大酒店,舍得来我们这小酒馆儿了?不嫌丢份儿啊?”
老板娘总是如此,爱说些数落人的话,但经她嘴里说出来,一点都不觉得讨厌,反而是一种情调。刘强把剩下的半盒烟递过去,问道:“您给仔细说说。”
“嘿嘿嘿,行。”得到了好处,街溜子就乐了,把烟揣进兜里,开始添油加醋的讲起自己的所见所闻。
他是这个胡同的,没有什么正经营生,以前是打八叉的,什么活儿都干。后来染上了抽大烟的毛病,身体不好了,也就干不了了,现在就是一个混混,到处混吃混喝。
这种人自卑呀,最大的爱好就是串老婆舌头,比一般的妇人说的都厉害。一般一条胡同有一个这样的人,整条胡同就很难有完整的家庭了。
好家伙,这一说开了,不得了了。
一开始添油加醋还靠点谱,说着说着竟然编了一部堪比金瓶梅的著作来,里头弯弯绕的要多乱有多乱。说到后头,刘强不敢听了,生怕再给绕到西游记里,到时候就更乱了。
“哎哎,你别走啊,再听会儿啊,不行我把烟还给你行不行?”
好家伙,这是说书过瘾来了。
前头还是人挤着人,过不去,你要是硬挤人家就骂你。
要不说刘强有办法呢,也不用挤,拍一拍前面那人的肩膀。本来看不上就着急,再让人打扰就更烦躁了,扭过脸来就跟要打人一样。
结果眼前一晃,一张一块钱的纸币就在眼前头。
“兄弟,借个道儿。”
“好说好说好说,请请请请。”要么说人见了钱亲呢,收了钱当下也不生气了,开开心心的拿着钱去茶馆听书去了。
毕竟在这个年月,普通人的平均工资就二十块左右,这一块钱顶住他一天的工钱了。
“来,借过借过来,借过借过”
靠着钞能力,刘强不多会儿就到了前头。
一开始还需要拍肩膀去说,到后面人们就主动让道了,然后笑呵呵的伸手领赏。
“还是有钱好啊。”刘强不免感慨。
“这位爷,要凳子吗?我不多要,五毛钱就行。”寻着声,边上来了一个脸上贴着狗皮膏药的中年人,搬来个小板凳,笑呵呵的站在那儿。
刘强掏出五毛钱递过去,那人道着谢就走了。
看着他这么开心,刘强也挺开心的,有钱人的快乐,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可还没等坐住呢,就听人喊:“谁把我凳子抽走了!”
好家伙了,太挤了,凳子没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合着一直悬空坐着呢。
批斗大会还在进行中,许大茂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看起来有些不一样了,具体哪儿不一样有些说不上来,但就是感觉不同了。
边儿上他媳妇儿在那儿坐着,肚子都挺大了,跟抱个西瓜似的,眼看就快生了。
旁边老太太还劝呢:“这都不叫事儿啊,不就是老爷们儿一宿没回来吗,我老头都丢了三十年了,现在都没回来呀。”
“是啊,不行就离婚,不缺这一个男人。老太太我嫁过来五十年了,丈夫换了几十个了。一开始谁都不认识,现在处处都是家,家家都得管我叫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