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九具龙尸太庞大了，如山岳一般蜿蜒，一眼竟然看不到尽头，少说也有上百里长。

难以想象，这九条龙活着的时候，有多强大。

可惜，如今它们的尸体全部被撕裂了。

一片废墟之中，那个伟岸的身影笑的格外癫狂。

浪声澎湃，这条不知多长的大河里没有水，全是鲜血。

大河的另一端，石昊安静站着，默默望着那个伟岸的身影。

“你来了！”伟岸身影道。

“我来了。”石昊道。

“你拒绝了我很多次，但你终究还是来了。”伟岸身影继续道。

石昊语气中听不出喜怒，“你让我来，我不得不来。”

“哈哈哈”伟岸身影狂笑起来，他扭过身子，露出了面容。这张脸算不得俊美，但也绝不丑陋，若仔细观察，会发现一股异样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这张脸，与石昊一模一样。

或者说，左岸圣人，与石昊一模一样。

“我让你来，你当然得来，因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圣人的笑声愈发得意起来。

“世上没人知道，血魔王就是左岸圣人，左岸圣人就是血魔王。”

“回来吧，我的意念，回到主人的身体里来吧。”

左岸圣人凝视着石昊，目光中竟有一丝慈爱。

此时，有几道身影同时出现在这里。

白老头、鼠爷、龙啸云、紫寒月还有孙无良都在其中，连消失了许久的慕容落花也来了。

“石昊！”

“师父！”

他们在拼命呼喊。

左岸圣人目光扫向白老头一行人，沉声道：“白将军，你也来了啊，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白老头默默应了声。

十万年时间，的确是好久不见。

“可是，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你！”白老头语气中夹杂着一抹恨意，狰狞道：“你该死，不，死亡对你来说太轻松了，你该尝尽人世间的一切痛苦，受尽万千折磨，然后生不如死！”

“十万年前，你一意孤行，害死了玄黄军，害死了数名大帝，还害的玄黄世界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你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你该死！”白老头无比怨恨。

提及往事，他身体甚至因为愤怒而颤抖起来。

左岸圣人轻笑着，并未有分毫难过与悲伤。

“你们这群蠢货，当年若是能听我的，我们将联手开创崭新的时代，打开仙界之门。可惜，你们并不能与我并肩联手，反过来要对付我，所以你们死的死伤的伤，我虽然被困，但终究还是出来了。”圣人目光冷傲，与这凡尘格格不入。

“我的一缕意念，都能搅动风云，我才是真正的无敌之人。”

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到了石昊身上，谁也想不到，原来石昊不过是圣人的残念而已。

感受到圣人的召唤，石昊向前走去。

“石昊，你不能去。”紫寒月大叫了声，她忽地冲过去，挡在了石昊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