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棺人治病
我外公家在一个小山村里面,这个村庄的名字很奇怪,叫做景师村。
有人该问了,景师村这个名字挺正常的啊,怎么奇怪了。
但据祖辈的老人传,景师村,原名“景尸村”,是建国之后,才改成了现在这个名字。
建国之后,民政部门改过一些村庄名,还有合并的,其中就有我们的景尸村。
其中缘由,不言而喻。
带着一个“尸”字,不太好,有些大凶。
而且,据一些上了年岁的老人传言,之所以叫景尸村,是因为在后山,埋着一个姓景男子的尸体。
在后山,确实有一座墓穴,呈拱形,高两米,如同一个倒扣的大碗。
墓穴之前,立着一块石碑,而且是龙龟驮碑。
碑面光秃秃的,如同武则天的无字碑,没有铭文,没有图案,甚至连名字也没有,没有人说得清,为何此不雕刻一个字。
古代,立碑而不撰文,有几种主要情况,一个是所葬之人遗言不刻。
一个是躲避仇家,怕挖了坟墓,一个是那个朝代的“乱臣贼子”,不敢刻,当然了,还有别的情况。
据说,这座无字碑的坟墓下面埋葬的就是那个景姓男子。
在村里的景姓后人,每年清明节,都会来这里祭拜。
祈求家族平安,人财两旺。
而且在好些年前,景姓族人还会领着一帮戏班来此唱一出鬼戏给祖先解解闷,但是现在,这个习俗荒废了。
毕竟,利欲熏心,景姓现在的年轻族人们认为没必要对一具死去先人的尸体花费重金祭祀。
偶尔只是有一两个景姓老人来此地烧一些纸,悼念一下。
我不姓景,也从未想过会与这具大墓里的景姓男尸发生任何关系,但是,世事吊诡,也许是阴差阳错,也许是命运使然,这种事情还是发生了。
我叫丛璇,14岁那年,第一次来初潮,也就是来姨妈,我痛的要死,真的,差点痛死,小山村的医生束手无策。
我的小腹如同针扎,在床上打滚,汗如雨下,湿了整整一床单。
一连三四天,眼看真的要痛死了。
外公着急的打转。
止痛药吃了,不管用,打针,不管用。
什么喝香灰,放脉血的偏方都使用了,还是不管用。
这时,有个村里的老头就悄悄的找上了我外公,二人聊了一段时间的悄悄话,听这人话口好像是说让我和某某人睡一晚就好了。
找上门的这个老头我认识,是景姓人,也是景姓族长的弟弟。
最后,我被外公背走了。
我痛的神智有些模糊,就喘息着问外公,“外公,这是要把我背去哪里啊?”
外公道:“璇儿,这是去给你治病哇,治好了肚子就不痛了。”
山路颠簸,大晚上的,踩着一路的厚厚树叶,外公与那个景姓老头向山中走着。
我不知道外公和这个景姓老头把我送去了哪里,只知道走了很久,很久。
期间还有一只乌鸦落在了我的头顶上,外公给轰走了,本来以为没事了,可是过了不多时,竟然有一群黑漆漆的乌鸦在天空盘旋,据老人们说,乌鸦能看见阴差,在天空盘旋不走,是要死人的。
我在外公背上都睡了两觉,这才到了目的地。
而后眼前黑咕隆咚的,好像是进了什么洞穴。
而后,模模糊糊的见到眼前有一口雕花大棺材。
那个景姓老族长将棺木开启,我恍惚的见到,里面躺着一个男人,看样子二十五六岁的模样,面如冠玉,如同刚刚睡去。
一身红衣。
不过光线昏黄,只能瞧见一个大致的轮廓。
外公小心翼翼的将我放在这尸体的旁边。
我有些害怕,但是痛楚是主要的,身子已经有些麻木,所以,那种恐惧感也减轻了大半。
要是放在平时,不要说和尸体躺在一起,就是看到那僵硬的躯干,惨白的脸庞,我都会害怕的不得了。
我气若游丝地向外公询问道:“外公,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