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一笑,到底是谁吓到她了,
一行人很快来到仓库,地窖刚被打开,一股混浊不堪的气味迎面扑来,不光有酸臭味,还有很沉闷,疑似发霉的味道,我不由自主地掩住口鼻,才几天啊,比起上回在梦里押着老头子过来时,味道好像变得更难闻了,
几个村民也没有急着下去,等气味略消散了一会儿,才带头走了下去我是有意走在最后的,
现在光线充足,地窖看起来比印象中的还要深,还要大,我再一次确定,仓库的地窖比老头子家的地窖离我们远得多了,就算也不是密闭的,女学生在这里唱歌,我在小旅馆里也不可能听到,
那昨晚的歌声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那真的是女学生的声音吗,
我当时一直没有睡意,可听到那歌声不久,便很快进入了梦里,那歌声似乎是引导我入梦的,
会不会是那个家伙,
难道一直利用我们的梦杀人的,其实是个女人,
不,也不能这么快就下论断,他既然有影响到我们意识的能力,也有可能是他让我们觉得是个女人在唱歌,对,人不可能真地创造出这个世界上完全不存在的东西,必然是从见识过的、了解过的东西的基础上进行加工,我们来这个村子后,就听过女学生唱歌,所以在昨晚,他就故意地再次让我觉得听到了女学生的歌声,
这样就通了,
村民在叫我,我猛然惊醒,才发现他们已经走到了女学生的面前,正等我也过去,我连忙快走两步,
角落里,那个女学生依然一动不动地躺着,长而乱的头发披散着,把脸都挡住了,我疑心,她好像还维持着上回看到的姿势,那就不太妙了,凡是有一点智识的人,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都不动,
我强压下心头的不祥,还是想先看一看她的庐山真面目,
在碰她之前,我先轻柔地叫了叫她的名字:“晶晶,晶晶,”
女学生却半点儿反应都没有了,
上次我这么叫她的时候,她分明是有反应的,
难道是这几天过去,她的情况突然恶化了,真会突然恶化吗,
我忽然心口一紧,连忙问他们:“她这几天有没有吃东西,”
他们木着脸看我,好像连这也听不懂,
我连忙做出一个拿筷子刨饭的动作,
这回他们懂了,但依然没有人回答我,不回答就是回答,最糟糕的回答,我马上想起了姜玲的担忧,她说在村民们的心目中,即便老头子死了,女学生也是他的媳妇,岂能那么容易就让我们救走,姜玲很聪明,可惜还是把他们往好里想了,他们根本就没想让她活着,
我连忙拨开她的头发,去探她颈部的脉动,皮肤冰凉一片,先就惊得我心一沉,但等了一会儿,发觉皮肤冷归冷,还是隐隐约约有脉动,只是比上回更虚弱了,我冲着他们喊拿吃的来,但他们还是听不懂,一脸木然地看着我,不时对彼此递一个征询的眼色,一旦发彼此都不是太愿意配合的态度,便连递眼色也没有了,全是清一色的木头脸对着我,
我真是又怒又急,但又无可奈何,我想了想,这时候女学生也不能吃别的东西,还是稀的好,努力回忆了一会儿,依稀记起大健妈跟在厨房帮忙的两个妇女商量给我们做什么早饭的时候,好像说过土语的粥字,我赶紧对着他们大声地说出来,连说了好几遍,
他们肯定听懂了,因为又面面相觑了一遍,但还是没人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