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楚云深(四)(1 / 1)老祖宗和小祖宗!首页

“不会的,我前些日子还发现你拿出来玩了呢。”李墨白忍着笑,继续拆台道。    “我秒忘曾经做过的一些事情。”楚云深四两拨千斤化开了对自己不利的尴尬场景,虽然这个化解有点让人忍俊不禁。    陆海棠、千机、大白、南柯梦还有我都憋着笑不好发作。    “好了,饭菜一会儿就都凉了。赶紧去拿鼓吧!”陆姑娘催促着。    李墨白刚走到台阶处,楚云深的手抬了起来,朝着屋子的方向一握拳。一个拨浪鼓从屋子里飞到了他的手上。    “哎,你这个人不是忘记放在哪里了吗?”李墨白白费了力气,又走了回来。    “虽然秒忘,但是亦能秒记起。”楚云深解释道。    我们看戏的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楚云深简直是太好玩了。我正笑的不亦乐乎,楚云深向我射过来两道目光,仿佛在告诉我,不许嘲笑我。    我这个人一向怂的要命,这家伙运用气力如此娴熟,我若是此时得罪了他可没有好果子吃。我赶紧忍住笑意,表现出满不在乎的样子。    他见我如此表现,也应该觉得甚是满意,便又收回了目光。有些讨厌的楚云深,为什么偏偏只不让我一个人笑?    拨浪鼓拿来了,由于南柯梦比较小不能沾酒,所以大家一致让他来摇鼓。但是南柯梦不同意:“我已经六岁了!是个大孩子了!我要参加。”    最后我们僵持不过这个小可爱,然后同意他参加了。每个人轮流摇拨浪鼓。然后大家随机占在小溪边上,看最后小溪里面的酒杯漂流的离谁最近。谁就自罚一杯,然后大家可以向他提问一个问题,那个人必须如实回答。    我今天倒了八辈子霉了,几乎每次拨浪鼓停下的时候,酒杯都离我最近。    第一个流到我这里的是楚云深摇的鼓,他一开始问的问题就把我震惊住了:“你肚子里面的孩子是谁的?”    他话一出,所有的人都看向我。我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难道说这个孩子是别人赠予我的?    “这......”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起这件事情。    “左血染的吧。”千机多嘴道。    我仍旧沉默着。    似乎是我的沉默让陆海棠察觉到了什么,她问道“你跳了那个舞?”    “嗯。”自此再不相见,可是明明应该已经斩断的红尘旧事。一想到左血染对我温柔浅语 ‘娘子’二字,心还是会隐隐作痛。    陆海棠轻轻抱住我,对他们说道:“现在这个孩子是我的了,以后你们都要看在我陆姑娘的份上对他好。”    我轻轻推开她,她虽然对我甚好,但是我至今还不知道她究竟是谁,心里仍是有一道隔阂:“这个孩子不是左血染的。”    众人惊讶,似乎是觉得我的感情史未免太混乱了一些。    “我命门已毁,生不了孩子。这只是朋友赠与保命用的血胎。”我说道。    “你这朋友可真够大方的,他起码突破了武阶第八段,然后将八段以上的一段武阶化成血胎。”千机说道。    “我去,那这个人可对你是真爱啊!”那个叫大白的少年道。    “他是个断袖,并不爱我。”我回答道。    “那他为什么会对你这么好?”大白追问道。    对啊,包芜子为什么平白无故的对我这么好。我至今也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难道真的是因为他喜欢我吗?可是他也从来没有炙热的表现过他喜欢我啊?除了那次他想娶我,还是为了我的家产。    不过这个插曲并没有影响大家继续玩游戏,终于轮到我了我背对着他们几人摇着拨浪鼓,用耳朵辨别着酒杯流到了哪里。我一想到我在作弊,我明白了过来。原来看似每个人都背对着大家,没有看到酒杯的位置,其实大家早就就通过听觉找到了酒杯的位置。    虽然知道了大家都在作弊,可是毕竟是在别人家的地盘上。作弊就作弊吧,反正我也打不过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    陆海棠今天穿的纱裙,与其他人的衣服材质有所不同。我感觉酒杯要接近陆海棠的时候停了下来。转过头一看,发现酒杯并没有停在陆海棠跟前。我用怀疑的眼神看向她。    “刚才有阵邪风,本来应该停到海棠那里的。许是她幸运。”李墨白老实的解释道。    我知道是其中有人用气功捣鬼,但是大家都在作弊,也不再计较什么。那个杯子停在了离楚云深比较近的地方。我问道:“你这么大了,为什么不娶一位夫人?”    众人一听我这话,都笑了出来。    “君生啊!你这问题算是白问了。他娶不到媳妇,当然是因为他这个人极其自恋还臭屁了!”陆海棠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对啊,他那毒舌的本领还少有人能受得了呢。”李墨白补刀道。    “你和他相处两三个时辰难道没有发现吗?”千机一脸惊讶。    “啊?就这个原因啊?我觉得还好吧。”我说道。我看向楚云深,发现他的表情依旧淡淡的,听到我的回答后似是满意。轻轻点了一下头。    “那您的宽容心真是海量啊!”大白叹道。    我们玩了很久,夜深了。幸好我酒量好不然照着情景非得把我灌醉,索性我是没醉的。我看着醉倒的一群人,叹了口气把他们一个一个扶进屋子。    轮到扶楚云深进屋的时候,我刚把他费劲的从地上弄起来,“啪”的一声,一个石子打中衣服的声音响了起来,接着就是楚云深清晰地说道:“陆海棠!”    明明趴在地上已经醉倒的陆海棠站了起来,她的眼睛又眯了起来:“楚云深没想到你不仅毒舌臭屁,还是个登徒子!假装醉酒占君生便宜!”    “你不也一样吗?”楚云深说道。    “我是女的,能和你这个男人相比吗?”陆海棠生气的时候总会轻轻地踮起一下脚尖。    “你会变成男人啊。”楚云深怼回去。    我见此场景,问道“你们俩都没醉啊!”    “他怎么可能醉?他甚至身上一点酒味都没有!”陆海棠犀利的说道。    我脑子犯抽,居然真的拿起楚云深的衣袖闻了闻,还真的是只有那么一丁点淡淡的酒香味。    “哼,陆海棠酿酒是江湖的传说,千杯不醉更是。你刚才装模做样的倒下我还没揭穿你呢!你现在倒好反过来揭穿我?”楚云深回道。    “就你那点低劣的把酒逼出体外的气功,我早就看见了!暴遣天物!不懂品味。”陆姑娘回道。    “所以,你们为什么装醉?”我问道。    两人登时谁都不说话了,秋天的月光格外的皎洁,将原本有些发黄的秋草染上了一层银霜,现在的时节没有了蟋蟀和蝉的声音显得格外的萧索。一阵秋风吹过,我打了个机灵。    “要不咱进屋休息吧,天有点冷,我有点困。”我说道。    楚云深似是找到台阶下了,动身进屋。陆海棠跳到我是身边很熟练地挽起我的胳膊想要和我一起走。我抽出了胳膊,然后不再看她,在前面随着楚云深回屋了。她就算对我好,难道不应该解释一下她是谁吗?    楚云深的洁癖可不是盖的,他把剩余的男人都轰到一个屋子里,只留下了阿梦和他一起睡。我和陆海棠住另外一间。    我就那么坐在凳子上,看着陆海棠高兴地窜到床上,一脸兴奋的招呼道我:“君生,快过来一起睡觉啊!”    “我叫蓁蓁,不是南君生。南君生应该已经死了。”我冷漠的回答道她。    她撩开被子,坐了起来:“可是你终究没死不是吗?”    “按照自然法则,我是应该死的。其实到现在,我也是不想活了。一百多年,活的太久了。”我说道。    “君生,你之前不是这样子的......”她辩解着,一副自认为很了解我的样子。    “我本来就一直是这样子,只是你从来不了解我罢了。”    “不是的,你是很要强的人,是活的很精致的一个人,是我的榜样,是我所希望活成的样子。”她摇头拒绝了我给自己的评价。    “所以我随便抢别人的东西,我喜欢玩弄男人的心。堆积出来别的女人所羡慕的模样,你就是那群女人中的一个吧。”我猜测着。    烛火轻摇,我身体难受的不行。自从二十年前的大灾后,我除了爱生病还有了一个不好的习惯,就是嗜睡,我很容易在任何状况下睡着。但是我怕极了陆海棠是个男人,她若一百年前是个男人,那我的一身清白岂不是被她糟蹋了?    “我不是她们中的人......”陆海棠道。“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我是那个受人欺负过得卖酒的姑娘。”    她说完姑娘两个字,我的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眼睛一闭便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