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里。
王翳与夏侯烈两人激战酣烈。
两位宗师级强者的交锋,罡气如潮,而又凶险激烈,看得人为之心惊。
而战团之中,夏侯烈却也是越战越心惊。
显然,眼前的王翳,也已是二品宗师。
然而。
他跟王翳,年岁相若,虽然,身为二品宗师的他,寿限本该比王翳更多。但他修炼的功法,霸道狂烈,对身体负荷更重。一旦不再鼎盛,衰竭得也更快。两人一身气血,都已是从鼎盛,开始逐步走向衰朽,甚至枯竭。有生之年,若是没有奇遇,武道修为只怕也很难再迎来突破。
但武高一品压死人,他气血衰竭得再快,凭借着境界上的差距,也始终死死地压制着王翳。
只是如今,王翳不知为何,突然变成了二品宗师。
而且。
登临二品。
令得王翳,如同枯木逢春般,原本衰朽、枯竭的气血,竟仿若潮汐般,隐隐间,出现了再度涨盛的趋势。
此消彼长。
交战中,夏侯烈,已逐渐呈现出不支态势。
“这位年轻人……”
“难道真是唐国三皇子?”
“紫薇的子嗣,我的外孙……”
就在王翳与夏侯烈交战之时,祭坛上,陆正河也在看着苏曜,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猜测,而又有些期许。
虽然被囚禁在地牢中,但陆正河对于外界,并非一无所知。有时候,旧部念及旧情,会谈论一二。有时候,他也通过守卫的交谈,融合信息,推测外界的变化。零零散散,数十年来,汇总信息,他也得知,陆紫薇去了唐国皇宫,并成为妃子,诞生了一对子女,乃是唐国三皇子,及七公主。
看着苏曜,眉目间,陆正河越发有种熟悉,及亲切之感。
俊朗清秀。
温润如玉。
“我的外孙,正该如此呀!”陆正河忍不住心中轻叹。
“啊啊啊啊--”
蓦然间,厅堂里响起一阵怒吼,带着不甘、恨意。
只见夏侯烈手掌驻着刀器,已单膝跪倒在地,身躯,被缚仙索一圈又一圈束缚,不能动弹。
“咯吱吱--”
缚仙索不断收紧,一阵阵骨骼碎裂声随之响起,听得令人心惊。夏侯烈体内骨骼,不知碎裂成了何等惨状,一股股鲜血,如同溪泉般,潺潺流淌,将他整个人,都染成了血色。
终于。
夏侯烈口中发出一声哀吼,双膝猛地跪地,咬着牙,恨恨地看了王翳片刻,旋即,头颅颓然垂落,再也没有了声息。
啪嗒!啪嗒!
一滴滴鲜血,犹自从他身上滴落,染红地面。
四周静寂。
唰!
王翳将缚仙索收回,飘然踏立,环顾四周,扬眉吐气,唇间,长长吐出了一口浊气。
轻抖缚仙索。
震落沾染的鲜血。
王翳都已快记不清,有多久,他不曾这么痛快了。
“曜皇子,老奴幸不辱命。”
王翳躬身退到了苏曜身后。
“烈天王,败了……”
“王翳,为何变成了二品宗师?”
“难道是因为此人……”
看着这一幕,煌乌教教众神情愕然,同时,很多人,也不由得看向了苏曜。
此时此刻,再愚钝的人,也能隐隐感受到,王翳对苏曜的臣服,只怕并不是浮于表面,而是仿佛已刻印在了骨子里,心甘情愿,跟随左右。
能让一位宗师如此臣服。
苏曜在众人心目里,开始变得神秘、莫测。
“王翳,看来,你找了个好主子呀!”
宝座上,周苍翎的视线,也已落在了苏曜身上,眼眸微眯,似要将苏曜为之看透,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