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发生在南境的一场战役。
那一战,苏天歌连拔煌乌教十八座营寨,迎来他驻守南境的第一场大捷,个人名望,自此迎来鼎盛。
战役四周,又延伸出了数位离山剑客的信息。
……
一个个信息。
一条条线索。
在图上彼此交错关联,又错综复杂。
诸多信息、线索。
也在苏曜脑海里汇聚、演变。
某一刻。
“果然……”
“一切,都是一场精心筹谋的戏码。”
苏曜眼眸微闪,嘴角,轻扬起了一抹冷然笑容。
……
又一天。
清晨。
皇城外,南境五万铁骑营地。
初春的晨间,犹然有些清冷,战马轻踏铁蹄,鼻间吐着阵阵白气。
将士持戟驻守巡逻。
居中营帐里。
苏天歌端坐在案桌前,看着一册秘录,神情沉吟。
“公孙长老,你说,皇宫里,除了裴擒月之外,还会不会藏着另外的大宗师?”
苏天歌向侍立在身后的公孙止问道。
公孙止眼眸微闪,道:“一品大宗师,世间能有几人,皇宫之中,能有两位?”
“但苏道麟、苏极的死。”
“苏渊发布罪己诏。”
“这些事,非同寻常,绝对有着隐情。据说,苏曦儿身后,有着神秘宗师坐镇,这人,又会是谁?”
苏天歌道。
“天歌,不用多想。”公孙止道:“有剑主为你坐镇,就算皇宫里,再多一位裴擒月,又能如何?剑主闭关七年,剑意大成,已不是寻常的一品宗师,所能相比。你看裴擒月如何,面对剑主剑意,也不得叹息退隐?”
“义父……”
苏天歌口中低语,眼眸中,隐隐闪现一抹隐晦,而又复杂的神色。
“嗯?”
突然间,苏天歌神情一动,向外看去。
一阵喧哗,从营帐外传来。
“发生了什么事?”
苏天歌踏步而出,来到营帐外。
“大皇子,您看!”有侍官指向耸立在营帐里的大旗,道。
正是那杆书写着“南境蛮武”四字的旗子。
苏天歌抬头看去,旋即,眼眸骤地凝了起来。
只见大旗旗杆上,已不知何时,悬挂起了数颗头颅,随着风,飘荡晃动。
这数颗头颅,苏天歌并不陌生。
正是他曾经,暗中派遣,追杀南境将士妻子的离山剑客!
这几位离山剑客,迟迟未归,想不到如今,头颅被悬挂在了营帐旗杆之上。
“看来,我们离山剑宗,在有些人眼里,似乎也并不怎么样。”
“离山剑宗的弟子,想杀,也就杀了吗?”
正在这时,一道清冷,而又带着些疏离的声音,突然响起,传了出来。
苏天歌猛然看去。
声音,来自他的营帐。
通过营帐布帘缝隙,隐隐能看到,苏天歌的营帐里,不知何时,多了道身影,盘膝而坐,面容若隐若现,却又仿若已将一切,全都收在眼底。
“义父!”
苏天歌向着营帐里的身影,躬身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