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立刻火气冲天的骂道:“死老头,就是你绑我们来这里的吧?你给我解了!”
“死老头,你最好别让我跑了,不然有得你受的!”
“”
堂哥一顿好骂,这老头却不闻不问的举着煤油灯走过来,离我们两米距离查看了一番,确定我们没有挣脱的痕迹之后,就转身准备出去。
这老头就是我之前见过的那个,我出声问他:“钱家的其他人呢?你们想把我们怎么样?你们把郤续弄哪儿去了?”
老头听到我这话,才停了下来,回头用那双苍老的眼睛看我,回答:“这里没有其他人可以走出去,所有人都必须留在这里!”
这话和第一次见到他说的意思差不多,只不过这一次没提那个死字。
可身处在这地方,不用说死字,也够让人毛孔悚然了!
老头说完就出去了,还关了门。
堂哥躺在地上翻腾了两下,估计想用蛮力把绳子挣开吧。
结果可想而知,他累了,就喊我:“南望秋,你倒是赶紧引玉啊!”
我有点为难的回答:“郤没教过我,怎么引玉来解绳子!”
对呀,作为把陈巧红都灰飞烟灭的引玉人,我竟然被这么一条绳子给困住了,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啊!
不过,我觉得,应该是有办法为自己解绳子的吧?
所以我闭着眼睛随便念了两句,屁用没有。
没过多久,门又被推开了,有谁被另外个人拉拽了进来,堂哥立刻认出了同样被五花大绑的人是谁。
“白龙!白龙!”
白龙没有意识,听不到他的呼唤,所以没有应答。
接着,另外个人也被拉了进来,是阿坤。
阿坤还有知觉,但因为受伤了,在拼命忍受着痛苦。
堂哥一见这画面,立刻爆粗了,“我草你,你伤我兄弟!老子要弄死你!你他妈的给我等着!”
我发现将阿坤拖进来的人,应该是个强壮年,因为力气很大,十分利索的就将他们拖进来了!
此人头上戴着一个狰狞的面具套,看不见脸。
他一出去之后,我就想起了之前我们还在月亮山的事,邵云繁曾经开枪打的面具人,应该就是这个人,就是他将旧荷包偷了!
阿坤听到堂哥的声音,艰难地应了他一声:“望夏!”
“阿坤,你怎么样啊?”堂哥担心的问道。
他回答道:“那个人推墙下来砸到了我的腿,我这腿是废定了!”
我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原本他就中了枪伤,现在一定是每分每秒都忍受着剧痛。
堂哥沉默了片刻,觉得这样不是办法,抓住重点问他:“你是清醒的下来的,这里是地下吧?你看到了什么?”
阿坤回答:“是的,这是在地下,就在这个废庙的一面石墙下面,那有个守字的暗格机关,我们之前都没发现这个机关,藏得很隐秘。”
堂哥有意安慰他说:“我们没发现,不代表无影他们发现不了,他们也许很快就会来救我们了!”
阿坤叹了口气说:“希望如此吧!”
我们几人都没把话说穿,没有被抓住,不代表就还安全。
白龙也在这里,当时邵云繁和他一起的,所以答案就很可能有两个,一是云繁逃走了,二是他已经死了!
毕竟我亲眼见识了堂哥再一次产生幻觉的持久力,攻击性和杀伤力实在太强了,如果他们不把我抓到这里来,我肯定被堂哥给掐死了!
至于小白脸和无影,是福是祸,天又可知呢?
正在此时,门又从外面开了,那个戴着面具的人走了进来,本以为他这次又带了谁进来,但却没有,他空着手,直朝我这边过来。
堂哥意识到危险,立刻出声警告他道:“你敢对我妹做什么,我饶不了你!”
那个人才不理他,走到我身边来,一把将我从地上拽了起来,他要将我从这里带出去。
他不找其他人,专门找我,肯定有原因。
“你别走!要抓就抓我!别碰我妹!”
“你给我回来!望秋!望秋!”
“”
堂哥激动又愤怒的声音,很快被扔在了那间房间里。
比起堂哥的情绪崩溃,我显然要冷静多了,毕竟这种危机,不是第一次遇见了,我强迫自己要冷静,先搞清楚目前的形势,比如了解这里的环境,打探敌人的实力,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认命!
从那房间出来以后,我才发现,这不仅仅是一个地下室那么简单,这简直就是一个地下宫殿啊,这里的大小,,远远比我原本推测的要大得多,那房间外面就是一个非常宽的大厅。
尽管周围隔得很远,才有一盏油灯,光线灰暗,我还是看到了边上堆叠着什么东西。
我闻到了血腥气息,属于人身上的。
为何这样肯定,大概是郤说过的,闻得多了,自然就知道了吧!
我问面具人:“那些是尸体吗?是刚死的尸体吗?”
对方没有回答我,继续拖拽着我往前走。
我又回头看了看,那些确实是尸体,从堆积的面积看,起码有十来具,而且从我刚闻到的味道判断,都刚死不久,也就这两天的时间,这么多人,自然不是和我们一起进来的人,所以,一定是最先和钱家一起进来的人。
钱家的人也死了,但不是全部,至少今天引雷劈我们的是李谷同我很肯定。
那这些人,是怎么死的呢?
难道和我们一样,也互相残杀?
再往前走,我就发现,旁边的墙角下,还有一堆堆白骨,都成这样了,一定是伤了年月,大概是当年这村的村民,又或者是误入了这个村的其他什么人。
反正据我所知,这些年,也有不少人进来,都没能出去。
看看那些白骨,再联想到刚才那个老头,我突然意识到辜官村里的秘密,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我质问这个面具男说:“你就是从四盘村一直跟踪我们的那个人吧?”
当时郤去追过他,没追到他。
后来,他就一直跟着我们,甚至目睹了我和何玉莲陈巧红火拼,算是坐收渔翁之利,最后偷走了我的旧荷包。
何玉莲曾经说过,她和李谷同是钱家进来的最后一波人,也就是说,这个和我们一起进月亮山的人,并不是钱家的人。
这个人,显然比我们所有人,都更熟悉月亮山还有辜官村。
我想到了月亮山里,那些多年前被砍的大树,还有刚才那个勾着背一身补丁的老头,不免震惊不已的叹道:“天啦!原来辜官村里,一直都有活人!”
老头说,没有人可以离开这里!
这话显然不是钱家一派会说的话,他代表的这里,而不是钱家!
面具男原本不想理我的,听到我猜到了重点,拽着我走的速度明显慢了一拍,不过之后没受什么影响,继续朝前走。
我心中基本得到了一个肯定答案后,立刻有了另外一个猜想,我转头看着他的面具,问:“你是辜大叔,对不对?”
这次,面具男直接停了下来,轻轻笑了一声,然后将自己头上的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了那张,我原以为,属于农村人淳朴憨厚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