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我只一心担心堂哥他们的安慰,就问他:“我哥他们在哪里?”
他却不答的,很有耐心的磨着我的毅力,这一点让我很窝火。
郤立刻就发现我稳不住了,出声对里面的奉哥说:“你既请我们来这里,好茶以礼相待,没必要彼此闹到互相动手的地步。”
邵云繁立刻点头附和道:“没错,真的动起手来,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屏风后的奉哥听后,冷冷一笑,说:“敢动我东西的人有,但他们此刻都不在了!”
我没说话,明白人家这是要立威呢。
接着他又道:“我留着他们的命到今日的目的也很简单,九慑阴锁,我要!”
这回换我在外面冷笑,但我没说话,我怕我一开口就忍不住要骂人!
郤对他说:“锁我们不会给你,人我们要带走!”
“好志气!”那人却不生气,还在里面作势拍了拍手掌。
我对郤点点头,示意他说了我想说的话,果然最懂我心。
不过我却看到他,神情并非如话语里那么有底气。
接着,奉哥就说了!
“一个寄生于别人身体里的引玉人,你倒是有几分能耐活到现在,可想从我手中,将人带走”尾音被拉长,有意的提醒,无疑变成了对我和郤最大的嘲讽。
我心中顿时火气直冒,我可以忍受别人嘲笑我,但绝不能忍受其他人这样侮辱郤。
我气得放在桌子上的手用力握拳,而我右手的图腾开始发出红光,炙得我生疼。
郤很快发现了这点,他从桌子另一侧伸手过来,轻轻将我的右手拳握在手心中。
感觉到来自他手掌的温度,我抬眸看去,他被人讽刺如此不堪后,照样泰然如初,看我的眸眼,也甚是温柔。
他对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被情绪控制。
这让我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弱点太过明显,特别是在连敌人的真面目都没看见的时候,便暴露出来,这简直是致命的。
所以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郤见我不再说话,也知道我在克制,并没有放开我的手,他只问里面的奉哥:“你想如何拿走阴锁?说看看。”
却是邵云繁忍不住了,跟着问了奉哥一声:“难道你想用刀,把望秋的右手看下来不成?”
从屏风的倒影上看,奉哥正在慢条斯理的拨弄着手里的茶碗,对比我的情绪激动,他一丝一毫也没流露出自己的弱点。
我们最大的吃亏点就在这里,此人神通广大,不仅在黑道上名声赫赫,连玄门第一世家也出来给他当跑腿的,他显然对我们掌握得十分彻底,所以要找到堂哥他们,简直是易如反掌。
“我不要你的手,一样可以取走阴锁。”这时那人说。
我听后心头一惊,突然想起前几天凤慑说过,慑钥很快就会出现,而今天他要我过来,难道,这个慑钥就在奉哥手中?
我当时答应了凤慑,慑钥我得拿过来,如果这东西真的在奉哥手中,我必须要把这东西拿过来,然后毁掉!
必须得毁掉,不然阴锁一旦由我身上解开,凤慑就完全不受我控制了!
“你有两个选择!”屏风后面的奉哥说:“第一个选择,收尸,再等我亲自从你手上来拿阴锁,第二个选择,主动将阴锁给我,我可放了他们两人!”
光听这两个选择,当然觉得第二个最划算。
换做是以前的我,也必然选第二个,息事宁人,还能帮堂哥他们解决了被奉哥追杀的事。
但现在,显然两个选择都不适合我。
“我还有第三个选择!”我将手从郤的手中抽出来,杀意已在我身上游走。
奉哥好奇地“噢?”了一声。
我便告诉他:“我可以不给你阴锁,杀了你,再把我哥从你手中救出来!”
“呵呵!”他听着觉得有趣,“不错,这份天真,难能可贵!”
在他这声音说完之后,郤已经警觉地站了起来,他的注意力在院子外面。
我也同时发现了屋外有动机,有不少人围在了房间外面,看来是对方要困我们再此,然后拿我锁了!
郤立刻朝大门那边走了几步,还不忘回头叮嘱我说:“看好他!”
我便注意着后面的奉哥,他还坐在屏风后面,语气悠闲地说:“一个借用别人肉身的引玉人,而另一个被玉反控的玉引人,当真觉得,没人奈何得到你们了吗?”
郤没理会他,默念了引玉咒,蓝光从大门飞出去,什么东西被蓝光挡在了外面。
他告诉我:“是那些灵身罗汉,等我破他灵身!”
“小心!”我嘱咐了一声。
既然都动手了,擒贼先擒王,我立刻朝屏风后面而去,邵云繁跟在我后头的,但两人一进来,就傻眼了,那屏风后头坐着的奉哥,竟是个纸人!
且这纸人,还保持着方才端茶杯的动作。
我很肯定,自院子外面有动静开始,我就一直注意着奉哥。
甚至他刚才还在里面说过话,说话时,身体多少会动,我们在外面,看得清清楚楚。
那为何,就穿过这样一道屏风,刚才和我们说话的奉哥,就变成纸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