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付博收起了怒容,半眯着眼睛看着我,我也没有再说话,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站着,大约过了两三分钟后,躺在地上的四名士兵才慢慢爬起来,我对力度控制的很好,只是让他们暂时失去行动能力,却没有受什么伤,休息几分钟就能恢复过来,除了最后一个士兵可能鼻骨会出点问题,
不过这四个人的身体素质确实很高,如果换作是普通人,相信没有十几分钟是根本别想爬的起来,
等四人都起来后,林付博挥挥手说道:“你们先去军医那里看看,找人换班,”
四名士兵忍着疼痛向林付博敬了个军礼,随后转身出去,这四人出去时都目不斜视的看着正前方,没飘向我,但他们的眼神中都带着异样的神色,直到四名士兵离开后,林付博才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查你,跟你查我一样简单,”
“那群客,”
我没回答,而是淡声说道:“同意,或者拒绝,”
林付博深深的凝望了我片刻,沉声问道:“你知道她是什么病,”
我如数家珍般说道:“,无解病毒,最早出现于二战德国,疑为人造病毒,食物传播,潜伏期一到三个月,发作初期开始出现吐血,中期全身皮肤开始溃烂,从发作到死亡只需一到两个月,
十二年前米国研究出病毒血清,但最后临床试验失败,组织”地课程是全面化的,这些东西都有教授,我虽然是半路出家,但天赋很强,这些病毒方面的资料教官曾只说过一次,但已经被我深刻的记住了,
听到我报的如此详细,林付博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说道:“你既然知道它是无解”
“还有一个地方有病毒血清,”
林付博瞥了他一眼,说道:“鹰国吗,我早试过了,那根本就是谣传,”
“不是谣传,组织确实有,”我淡淡的道:“因为就是组织制造地,”
林付博深锁起眉头,问道:“组织,”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就是组织地人,”
“这个我知道,”林付博说道:“而且我还知道你叛逃出来,才逃到华夏国,组织的人也追到了这里,”
“是组织生化武器科研组在二战时期制造,全世界也只有他们才有唯一的病毒血清,”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秘密组织肯定会保守的很严,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尤凡有个姐姐,”
林付博点头道:“尤兰,我知道,”
我淡然道:“她就是组织生化武器科研组的人,”
林付博微眯着眼睛看着他,似乎想从我地脸上看出他是否在信口开河,可惜还是失望了,我的表情根本就没变化过,仍旧是如此的冷漠,片刻后,他问道:“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我没有必要回答你,”我淡淡的道:“你只用选择信或者不信,”
林付博淡淡的笑了笑,说道:“你要求龙家和政府出面保护尤凡和张馨馨,是跟她有关,”
我不答反问道:“你妻子应该快到中期了吧,”
林付博的脸部肌肉蓦的紧抽了一下,
我淡淡的说道:“初期到中期是十到二十天,中期到末期是五到十五天,过了中期就算有病毒血清也没地救了,”
林付博脸部的肌肉再次狠狠的抽搐了一下,紧咬着牙不说话,
我说道:“下毒的人本来是想害你,结果被你妻子意外代替了,”
林付博忽然喝道:“够了,”
我没有停下,继续说道:“虫子国风野组,”
“够了,”林付博再次暴喝一声,胸口此起彼伏,显然很是激动,如果这情景落在他的手下眼中肯定要大吃一惊,
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从未见过林付博如此激动过,
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说道:“我可以帮你弄到病毒血清,”
林付博闻言冷笑一声道:“这就是你的目的,让我帮你在这风口上离开华夏国,以帮我找血清为借口帮你避难,”
我摇头道:“不需要离开华夏国,”
林付博皱眉道:“不离开华夏国,你怎么去取病毒血清,”
“你只用选择信,或者不信,”
林付博深吸一口气,恢复以往的冷静,沉声问道:“你需要什么,”
“王家,”不待林付博发问,我继续说道:“动用你的军队,压制王家,不能让陈家有援军,”
林付博深锁着眉头道:“这不是我能做到的,”
“你能,上头很快会调走陈家和龙家的军官,到时候多调个王家对你来说轻而易举,”
“我是个军人,不能违返命令,”
“如果你真是死脑筋的话,就不会把你妻子带在身边了,”
林付博苍老地脸上显露出几条疲惫的皱纹,他很累了,真地很累,我说地没错,他的妻子杨琳确实中了病毒,
那是两个多月以前,他地侄子意外的认识了一个很漂亮地女孩子,花了大把的钱地很快就追到手,后来他带这个女孩子带了礼物来林付博他们家拜访,说是女朋友很仰慕这位第三军区总司令,
林付博一家人无疑有它,并很热情的接待了他们,不可否认,这女孩子的口才真的很好,人也很漂亮,难怪他侄子爱的死心塌地,不过就是身份太普通了点,在交谈中,他得知这女孩子家住南方,她的父母只是开小店做点小生意,她是孤身来京城念书,后来认识了他侄子的,这女孩子说地太过完美了,林付博当时没有多作怀疑,如果他肯怀疑一下,事情就不会发展到今天的程度了,
另一方面,林付博也觉得这女孩子人很不错,她自己没多少钱,却死活不同意让他侄子掏钱买礼物,而是自己花钱买了两瓶上等好酒,这样有原则的女孩,让林付博深有好感,
那两瓶酒林付博一直放着没有动,并不是看不上,而是事情太多了,经常不在家吃饭,几天之后,他妻子杨琳的另外两个好友登门拜访,杨琳留两个好友下来吃饭,并拿出了白天他侄子和那女孩子带来的两瓶上等白酒出来招待,
那两瓶酒原本是给林付博的,可却被杨琳和两个好友“分享”了,
当时林付博并没怎么在意,不就两瓶酒吗,他们家有的是酒,可是在一个星期后的一天,他地侄子突然打电话来说要他帮忙,原来那个女孩子在前一天失踪了,一直找不到人,
林付博也派出几个手下去寻找,可传来的结果却是,找不到这女孩子的身份,她所说的身份是假的,林付博当即意识到事态严重,马上让人把剩下还没喝的另一瓶酒拿去化验,得到地结果却是,酒里面含有病毒,
那一刻仿佛就如天塌了一样,林付博拿着化验单痴痴的站了很久,在清醒过来后他立刻安排人去联系几个这方面的权威人士,另一边加派人手去调查那女孩子的身份,
一直到了一个月前,终于有消息传来,原来那女孩子竟是虫子国风野组的人,风野组的性质有些像“组织”,是个很神秘的组织,培养出来的人全都是杀手,据说里面的杀手也全都是女性,
得知消息后,林付博加派人手去找风野组,另一边仍努力为妻子寻找病毒血清,可是就在一个星期前,他的妻子和妻子地另两个好友先后吐血,病毒已经开始发作,
也就在林付博心急如焚地时候,竟接到上面的命令,要求他到京城接手调集军队地事,身为军人,国家的命令高于一切,林付博只能忍着心中的剧痛,把妻子也带在身边,两人一起来到了京城,
这些并不在林付博的个人资料里,但帝和那批客在帮我寻找林付博资料时意外发现他在不久前频繁接触几个病毒和基因方面的权威人士,其中还包括尤凡,一个客觉得好奇,才意外的找到了这份资料,如果没有这份资料的话,我是不会来见林付博的,因为我没有把握来说服这个固执的军人,
可是现在,我有十足的把握,因为我知道,其实病毒血清全世界除了“组织”之外还有一个人有,
老疯子,我曾在老疯子的实验室里见到过标着病毒血清的瓶子,那个老疯子,凡是越有难度的事情,他越有兴趣,对于这种无解病毒他肯定有极大的兴趣去研究,
林付博叹了口气,先前一脸的庄重威严荡然无存,官做的再大,毕竟他还是个人,是人就会有感情,有私心,再说他也老了,年纪越大就越害怕亲人先他一步离他,害怕孤独,杨琳是个好妻子,他因为工作的原因经常不在家,可杨琳却从来没有怨言,的为他打理这个家,
他很尊敬妻子,也很爱她,舍不得,真的舍不得让妻子先一步离开,而且死之前还要看着自己全身地皮肤慢慢溃烂,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中了的人是他,
林付博轻闭上眼睛,沉声问道:“多久,”
“一天,”我淡声说道:“明天就可以给你,”
林付博蓦地睁开眼睛盯着他,过了许久后才露出一丝疲惫的苦笑说道:“如果不是已经查清楚你的身份,我真的怀疑那毒是你下的,”
我淡声说道:“我从组织逃出时,尤兰也偷出一些药给我,其中就包括病毒血清,”
林付博仰头看着天花板,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半晌后,他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等你一天,”
说这句话时,林付博地语气流露出无尽的悲哀,他是个军人,正直地军人,一生都没利用职权做过交易,可是这一次,他竟没法拒绝,
我的看着他,正要说话,就在这时,突然一条人影从外面窜进来,同时大叫道:“爸哎,”
这个人正是收到林雪儿的电话后匆匆赶回来的林东阳,可是当他看到林付博和我面对面站着时愣了一下,显然这个结果是他没想到的,
看到林东阳,林付博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问道:“你不好好做事,回来干什么,”
“我”林东阳挠了挠头,看着我,
“算了,”林付博重新在沙发上坐下,点上一根烟说道:“你来了也正好,帮我送徐少东回去,”
“哦,”林东阳四下张望了一下,问道:“爸,雪儿呢,”
“你妈很久没见过雪儿了,让她们谈谈话,你先带徐少东回去,”
林东阳应了一声,然后一脸询问的看着我,可惜我的脸上始终一脸冷淡地表情,
林付博轻喝道:“还站着干什么,”
“是,”林东阳马上敬了个军礼,朝我说道:“徐少东,我带你走吧,”
我没有说话,跟着林东阳走出门,就在踏出门槛时,林付博忽然说道:“徐少东,”
我站住脚,回头看着他,
林付博掏出一只手机,说道:“你的号码,”
我报出了一串电话,林付博输入后拨打出去,我的手机也在同时铃声响起,
林付博挂上电话,说道:“打这个联系我,”
我轻点了一下头,面无表情的跟着一脸疑惑的林东阳出门,出去时,在换了班的守卫那里取过自己的枪和耳麦,
“徐少东,”刚坐在林东阳的吉普车,林东阳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你跟我家老头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雪儿呢,”
我靠在椅背上,说道:“送我去临海路下车,”
“喂,喂,我在问你话呢,老头没对你动手吧,”
我直接干脆的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对于我的态度,林东阳也无可奈何,只好启动车子开出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只是林东阳时不时的用疑惑的目光看看我,
车子到达临海路时,我直接下了车,连句谢谢甚至告别的话都没说,就直接走进了一条小巷道里,只留下一脸郁闷却又作不得声地林东阳,
我从巷道的另一头穿出时已经戴上了面具,拦下辆出租车驶走,到了另外一处地点后,再次下车,在胡同和巷道里七拐八拐后又出来拦了辆车,如此反复的换了四辆出租车,确定没有人跟踪后我才坐第五辆车前往老疯子的实验室,
下车路过树林时,我把手机和耳麦都藏好并作了个标记,虽然关机了同样可以关闭信号,但谁知道帝那个变态有没有其它方面强制性读取耳麦传出的信号,我不想让人知道老疯子的事,所以这样做也是安全为上,
刚进入密道,就听到实验室里传出砸东西的声音,我推开门,果然看见老疯子正拿着电脑键盘狠狠的往桌子上砸着,整个键盘被他砸断,可他还似不解气般继续死命的砸,
“老疯子,”我轻唤了一声,
老疯子抬头瞥了我一眼,才将键盘扔到一边,咬着牙喘着气,似乎很生气一样没好气的说道:“干嘛,”
我关上门走进来,问道:“基因有副作用吗,”
老疯子愣了一下,问道:“什么意思,”
我脱下衣服,抽出匕首,这柄匕首原本被我藏在鞋里,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国宝斩邪现在在我手里,在出来后,我早就已经把匕首从鞋里拿出来放回身上,我用匕首在自己胸前从左肩到右胸狠狠划过,顿时胸口处血流如柱,可是只在片刻后血液就没再流出来,伤口也快速地愈合了,
老疯子就像发现了新奇地玩具般,两眼放光的上前摸摸我地胸口,然后抬头问道:“基因扩散,”
我点了点头,
老疯子立刻兴奋的叫道:“快,快去躺着,我要检查,”
我却没有动,而是问道:“疯子,有没有病毒血清,”
“唔,”老疯子愣了一下,说道:“那东西有的,不过你要它干嘛,”
“我需要,”
“好啦好啦,要就给你啦,快去躺着,快呀,”
我走到那张床边,原本躺在这里的基因战士早就不知道被老疯子弄到哪儿去了,他将胡乱堆放在床上的东西都弄走,才平躺上去,
老疯子迫不及待的用扫描仪器给我先做全身检查,然后又抽出一针筒的血仔细观察了半个多小时,期间,我一直静静的躺在那里没有动,
忽然,老疯子“哇,”一声大叫,我侧过头看着他,
老疯子也转过头,朝我一脸苦笑道:“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