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里拿了两个小时的工具，菁芜满意点点头，“好了。”

时间虽仓促了些，东西马马虎虎吧！

话落，一张大脸便凑了过来，轻手轻脚接过玉玺，俯下身子细细端详，“像，太像了，比真的还像真的。”

钟老曾在S国见过真的传国玉玺，无论雕刻手法还是风格都一般无二，如若不是他亲眼见证了雕刻全程，他都要怀疑传国玉玺有两块了。

“你做了什么？”

老人突然没理头的问话，那惊奇的目光像是发现什么宝藏一样耀眼。

“一点小手段。”

菁芜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传国玉玺是千年以前的老东西，技法等方面可以复刻，但漫长的时间研磨是轻易不能复制的。

这个问题她从最开始便想到了，刀她用的是经过黄泉水浸泡的玄铁而制，雕刻过程也时不时浇灌稀释过的黄泉水。

地府的黄泉水代表着消亡，不论人、鬼、还是东西长时间待在黄泉里都会迷失在时间长河里，被它消磨殆尽。

有了黄泉水的助攻，就如同多了个时间加速器。

玉玺成了，接下来是第二步。

女孩茶眸蒙上一抹亮色，懒懒的神情敛了敛，精神力放开锁定一个人。

带路的人选定了。

菁芜拿着东西站起身，“钟老，我先行一步。”

“阿芜，我找人陪你去。”

从小姑娘到阿芜只有一个玉玺的距离，两个小时之久，菁芜在钟老心里的地位蹭蹭往上涨。

他亲昵地叫着她，老目满含担忧，“阿芜，还是不要冒险了。”

传国玉玺再重要，也比不过人命。

女孩没应，只是道：“钟老，等我回来。”

见她如此固执，老人所有规劝的话最后都化作一声叹息，“早点回来，小心点。”

菁芜浅笑颔首，打开门离开包厢。

嘶~

公共卫生间镜子前，重明怔怔看着镜子里伤痕累累的自己，慢慢垂下眼睫遮住眼中的沮丧。

那个一向衣着得体西装革履的男人，此刻衣服凌乱不堪还沾染着灰尘，一副落魄相。

他…被辞退了。

重明一直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旁边水龙头的水声唤回了他的意识，重明侧头一瞧，深眸闪了闪，不自在移开目光，“小姐，又见面了。”

女孩甩干手上的水迹，粉唇勾起一抹玩味儿的弧度，侧眸看了他一眼，“有兴趣换个工作嘛。”

“小姐，我…”

他呐呐开口，眸底满是挣扎犹豫还带着点疑惑，她怎么知道自己被有道辞退的事，明明是刚刚才发生的事。

“先别急着选择，今夜过后，再想不迟。”菁芜打断他的话，顺势话锋一转，问，“传国玉玺在哪里？”

重明脸色大变，做贼似的扫着四周，用极低的声音说，“小姐，您是想要偷玉玺吗？”

“对。”恶趣味心思作祟的女孩也学着他压低声音，说完又忽然笑了，“你我，他们听不见看不到。”

有她的结界在，整个拍卖场不会有人能看见她和他。

重明一脸错愕，“小姐…”

她淡淡勾了勾唇，没再解释。

“带路。”

女孩声线寡淡，却又带着无形的压迫感，让重明不由自主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