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无宝不落的凤凰,突然问到文昌莫非扬州有宝?”沈流烟淡淡一笑。
“这一次还真的是宝。”叶九卿接过茶杯,竟然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压低声音回答。“九鼎的下落或许和文昌关。”
“九鼎?!”沈流烟如此沉静的人,听到这两字也大吃一惊。
“叶叔,您说的可是失落两千多年的九州鼎?”沈不悔在旁边表情更惊诧。
“我们说的不是同一样东西。”叶知秋接过话解释。“后世一直传闻的九州鼎其实早已经被周穆王熔毁,被秦穆公带回咸阳的其实是周穆王重铸的一个巨鼎而已。”
沈流烟母女听完震惊无比,好半天才回过神,沈不悔连忙问:“既然九州鼎被周穆王熔毁,那为什么又和扬州的文昌关?”
“大禹所铸的九鼎并没有流传后世,在铸造完成后就被秘密藏匿起来,而位置就在古扬州的中心,也就是现在的扬州文昌近。”叶九卿一边说一边把关于九鼎大致情况一五一十说出来,这么重要的事他竟然没有隐瞒沈流烟,可见此人在他心里有多信任。“我去文昌查过,那里如今被两条主干道所覆盖,我来打扰你,就是想问问,你是搞考古的,扬州这边情况你最熟悉,文昌近在取样的时候可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贯穿文昌两条主干道前前后后返修过很多次,因为那里是扬州府学遗址所在,我曾经参与过对附近地区的勘查,取样的土层虽然是活土,但大多都是返修时候留下的,并没有什么发现。”沈流烟回答。
“那就奇怪了,按理说九鼎就藏匿在文昌面才对,既然那个地方多次返修,为什么就没有被发现呢?”我眉头一皱喃喃自语。
“叶叔,为什么如此肯定九鼎藏匿于文昌下面?”沈不悔在旁边认真问。
“没打算让她学考古,可这孩子却偏偏对这苦差事情有独钟,或许注定她和这行当有不解之缘吧。”沈流烟慈爱的看着沈不悔说。“考古方面的事我早就不过问了,但不悔倒是能帮到你们。”
“真正的九鼎被藏匿于古扬州的中心,我们破解了找到的线索,星宿坐标线索,位置就在文昌”宫爵说。
“现在扬州的中心的确是文昌但是这个所谓的中心不过是扬州城规划的中心,真正的文昌没有在现在的位置,你们怕是找错了地方。”沈不悔说。
“那扬州真正的中心在什么地方?”薛心柔连忙追问。
“是文津桥。”沈不悔脱口而出。
叶知秋连忙拿出扬州地图,但始终没有找到文津桥的位置:“地图上没有文津桥啊?”
“说到文津桥就得提及汶河,不过如今的扬州已经见不到汶河了。”沈不悔解释。
“为什么?”宫爵问。
“你们看见贯穿文昌那两条主干道,就是现扬州的汶河北路和汶河南路所在,即是汶河的河道。”
“汶河被埋在地底了?!”我大吃一惊。
沈不悔点点头说,唐代时这条河穿城横贯而过,连接南北两个水关,是城区漕运的主通道,坊间称官河,江潮之水能够经城内官河进入扬州城内。
南宋时,这条十里官河逐渐狭窄起来,最终演变为城内的一条小河,到明朝,官河恢复了生机,河两岸建有扬州府学、甘泉县学和江都县学,故被定名为汶河,取文之谐音而寓意儒学昌明。
“如今的扬州城格局是在明代以后才形成,自南而北的汶河上,建有星桥、太平桥、通泗桥、文津桥和开明桥等,周边还有四柏亭、太守府和巡盐御史衙门等等。”沈不悔指着地图上一处地方说。“而文津桥就是扬州真正的中心。”
“如此重要的汶河怎么会被埋藏在地底呢?”叶九卿一脸认真。
沈流烟在旁边告之我们,关于汶河的事太久远,沈不悔恐怕都知道的不多,她年轻的时候倒是在扬州地志中查阅到过。
由于拆除新旧城间的城墙,大量砖块泥土进入汶河,河道逐渐淤塞,到五十年代,扬州清理整顿旧城区,全线填平汶河,建起了汶河北路和汶河南路,汶河自此消失,汶河路成为扬州市的一条南北走向的重要街道,而文津桥被埋于地下,文昌立于地面。
“那文津桥的位置在什么地方?”我问。
沈不悔埋头在地图上仔细看了片刻,手指落在距离文昌北的一处地方。
“这下麻烦大了,文津桥在主干道的下面,就是知道九鼎的位置,也不可能明目张胆挖掘主干道啊。”田鸡忧心忡忡。
“你们要去找文津桥不用挖掘,我能带你们去。”沈不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