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病还需要他,自己再怎傲也要放下身段。
“我......”浅寒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爷爷我真的无能为力。
话堵在喉咙半天,还是没说出口。
我好难呐!
......算了,先这样吧。
等等!“你刚才叫我什么?小白?!”
果然是个傻子,反应如此迟钝。
“这样显得多亲切嘛!”木染离不怀好意的笑笑。
木染离从柜子里抱出一床棉被丢浅寒,浅寒稳稳接住。
“咳咳.....
看着木染离弱不禁风的身板,浅寒不禁扯扯嘴角。
......
太阳最后一缕余晖射进静谧的庭院,逐渐进入了傍晚。
一整个下午浅寒都在琢磨怎么和木染离讲这件事情,说服他和自己走。毕竟他和木行感情这么深,他会相信么?一下子让他接受这么多事情,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是有些......
怕笑言担心,一早用了传音术,让她先自己在客栈里待几天。而笑言那边也是阴阳怪气的地回复,似乎欲言又止。
接着就是继续苦想......
木行的身体估计也就半月之余了,他既然是苏木的好朋友,那小子又这么依赖他,看来这事要从木行下手了!
而木染离并不知道有人在背后人的辛苦,手里大包小包都是吃的。爷爷病情好转,心情高兴,买些给爷爷,天天喝苦不堪言又死贵的中药,木染离也是既心疼爷爷又心疼银子。
浅寒熬了一碗汤药,轻轻推开木行的房门,顿时清幽的塘尾草的味道充满了房间的每个角落,给原本死气沉沉的屋子带来一丝生气。
木行正静静地坐在床上,身后厚重的青玉案枕浅浅的凹进一点,眼神深邃,和他身上虚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的气息截然不同。
""白公子,你来了。""塘尾草的味道浸入空气,萦绕在他身边,让僵直的毛孔都通透了几分。
浅寒把药放在桌子上,坐在床边的木凳上。
""其实你根本不用救我,一只脚踏进棺材的老骨头。""木行吊着半口气,伴随着一阵咳嗽,喉咙里瞬间充满了血腥味。
浅寒连忙将汤药喂给他,血腥味一点点被冲了下去。
""木爷爷……我知道木染离的身份。""
木行突然一怔,短短几个子,像是惊雷一般劈到身上,深邃的瞳孔抹上一层震惊之色。
浅寒也没想到自己这么直接,刚才来的路上还在想怎么开口,结果一心急……
""爷爷您先别急,苏木是我的恩人,我是来帮助他的。我......""
浅寒将当年的事情大概陈述了一遍,还将衣袖挽起,让他看见裳儿给的手链,好让他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