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暗暗盘算着，觉得和眼前这位特警说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会不会被当成神经病。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江晓月沉声问道。

李清水犹豫了一下，轻吐了一口气，徐徐道：“我那天晚上，看到对面楼层里……有鬼。”

“有鬼？”江晓月眉头一皱。

李清水陡然感觉到这个女警察的目光一下子锐利起来，那目光好似刀子一般，在他的脸上来回刮了三遍。

足足过了好几分钟，声音才缓缓响起。

“我相信你。”

李清水的目光陡然错愕，他吃惊地盯着江晓月。

“你知道田特警为什么要监视你吗？”

“为什么？”李清水下意识问道。

“因为……我们怀疑你是灵气潮汐的受益者。”

江晓月轻吐了一口气。

“七天前，全世界发生过一次灵气潮汐。”

“从古至今，有历史记载的灵气潮汐一共出现过十三次。”

“每一次的灵气潮汐，最先受益的是那些没有实体的存在，而后才是生灵。”

“没有人能说得清是什么造成了灵气潮汐，但根据最近我们对于灵气潮汐的种种数据表明，灵气潮汐的瞬间，全世界涌现出了大量神秘且普通人根本看不见的庞大能量。”

“那就是灵气。”

“人们可以用古人的修炼方法纳灵气入体，踏足仙道，甚至谓之荣登仙道也不无可能。”

李清水听得目瞪口呆。

他早就察觉到最近遇到的事情越来越古怪，他本以为是却邪古书的默认属性作怪，眼下看来，是自己错怪了。

大环境如此罢了。

“所以说，你们察觉到我是一个灵气潮汐的受益者，监视我，是想要看看我会不会因为突然有了力量而为非作歹？”

“不仅如此。”江晓月伸出了一根白皙的手指：“如果合适，我们会将你们吸纳入我们特殊警察的队伍。”

“我们现在很缺人。”

“唯独就是不缺古人的修行法门。”

“太微三部八景二十四真箓有完整的传承。”

“小雷音寺的禅宗密宗皆有拓本留存。”

“这些都是古人留存的修行智慧。”

李清水却丝毫不为所动。

“如果我是灵气潮汐的受益者，我会有什么感受？”

江晓月微微蹙眉，想了一下，回道：“你会时常感受到脐下四指处有酥麻感，那是你的丹田本能吞吐灵气的表现。”

“你的身体被灵气潮汐改造成了最适合灵气的体质，你会对灵气之外的驳杂之气充满厌恶，也就是说，遇到了“邪物”，本能会驱使你远离。”

“哦，我明白了。”李清水侧头想了几秒，终于给出了结论。

“我想你们可能搞错了，我只是个普通人。”

随着李清水此话落地，整个房间的氛围瞬间凝滞，空气中写满了“尴尬”两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