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带我来妖界，是一开始就想好让我知道那些的吧。”

云娇背对着殷阙，漫不经心道。

她看不到殷阙的神情，只知道他沉默了好一会。

才缓缓出声，“你猜到是最好的，猜不到，那个守不住秘密的也会跟你说。”

守不住秘密的就是指妖王白烨了。

“啧，他也不一定会原滋原味告诉我。”

云娇蓦的回眸，“不如你来验证一下我猜的究竟是错还是对。”

殷阙掀眸，四目相对。

在这一瞬间，云娇只觉得自己仿佛透过了这双茶色的眸子，看到了少年不堪而悲痛的往事。

看到了诡异阵法里，那个孩子苦苦挣扎只为了活下去。

……

云娇愣神，她觉得有些问题怕是不适合问了。

“你想知道，我也可以说。”

殷阙风轻云淡道。

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样的变化，窥见的那个绝望而愤怒的少年已经成长到现在聊起自己伤疤不变色的地步。

“算了。”云娇没好气道，“知道了后，怕是我得心甘情愿跳进你的算计了。”

殷阙唇边微微弯起，似乎有很浅淡的笑意。

但再看过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了。

“你不愿意的事，还有人能逼迫你？”

云娇沉默了下，最后似真似假笑道，“当然可以，毕竟我这么善良的。”

她以为殷阙会露出无语的神色。

他确实微怔，肯定了她那句话，“也是。”

如果不是善良，又怎么会为了一个浅薄的承诺，自愿带上枷锁。

这下子换云娇呆滞了。

好半天没说话，只是杏眸里呈现的是一片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