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欣强迫自己冷静,强迫自己有气场些:“姐姐。”
对面不说话。
唐欣:“我突然想起两件事,你还不知道,爸爸妈妈都不让我告诉你,但我觉得你有权知道。”
对面还是不说话,唐欣确保唐韵没有挂电话。
她说:“一件事是,我其实是爸爸的亲生女儿哦。”
对面传来了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的声音,应该是个玻璃杯,在地上滚了几圈,咕噜咕噜的。
唐欣笑得表情狠毒:“第二件事,爸爸不给你那栋房子。”
“是因为,我妈妈就是在那个小区碰到了爸爸。那不仅是你妈妈的回忆,也是我妈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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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彻今晚约了唐韵吃晚饭。
早上问她想吃什么的时候,她说想吃他做的。
姜彻欣然同意。
他抽空去超市买了新鲜的食材,还有她喜欢的橙子。
处理食材的时候,姜彻留神听着手机动静。
早上的消息她还没回。
今天这么忙吗?
估计午饭都没好好吃。
又过了挺大一会,姜彻给她发了新消息,她还是没回。
姜彻直接打了电话,关机。
深秋的天,天色黑得早。
姜彻有些不放心,眉梢微拧,他存了她经纪人和助理的电话。
助理的电话很快被接通,“姜律师,您好。您好。”
“您找韵姐,她今天接了个电话,着急离开。”
“去哪了?我也不太清楚。韵姐下午的行程都取消了,您不知道吗?”
察觉出不对劲来。
姜彻有些懊悔,他应该早点给她打个电话。
已经到了他们约定的晚饭时间。
姜彻又打她手机,还是关机,他当即拿了外套,准备出门。
门外突然响起了声音。
密码锁被人缓慢地输入着,过了几秒,嘀的一声警告。
输错了。
姜彻手臂挽着外套,没着急过去。
凝神听着动静。
门外的人又输了一遍,又是一声警告。
姜彻走了过去。
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嘀咕:“唉,密码怎么不正确。”
声音有些不对。
门外的人已经着急了,唐韵敲了门。
姜彻快步开门,人还没进来,他先闻到了醇厚的酒香。
女人踩着高跟鞋,东倒西歪扑进来,摔在姜彻怀里。
唐韵整个人软得没了骨头。
姜彻扶着她的胳膊,怕她站不稳,又伸手搭上她的腰。
要命。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唐韵头晕脑胀的,眼前天旋地转,明明身前有人,她就是摸不到。
她伸手向后撑着墙,摸到了开关。
唐韵靠着手感缠辨认了下,伸手关了灯:“姜彻。”
她叫他,小孩子告状一样,“灯太亮,晃眼。”
姜彻无奈,好在落地窗外万家灯火,家里也看得见。
她喝得酩酊大醉,姜彻扶着她走,她都走不稳,嘴里还要叮嘱他:“不准开灯。”
“好,不开。”姜彻哄她。
唐韵这才满意,跟着他老老实实往里面走。
可她想走,也走不动,还要跟姜彻抱怨:“腿软。”
姜彻一把横抱着她,她这才不闹。
早就听唐景明说过,她喝醉了很会缠人。
姜彻把她放在沙发上,本想为她倒杯蜂蜜水。
唐韵伸手挽上她的脖颈,拉着他和自己一起躺在沙发上,
力气还不小,姜彻怕压到她,只能撑着胳膊在她上方。
他温柔地抚开她脸颊的一缕长发,轻声问:“在哪喝得酒啊,怎么过来的。”
“我在…”唐韵抱着他,好像随时都能睡着,说话断断续续的“安全通道楼梯那,喝的酒。”
“你是不是没发现我。”
姜彻当然没,他在认真给这个不省心地准备晚饭。
“好了,乖点。”姜彻慢慢把脖子上的手拿下来:“我先给你倒杯水。”
“一会该难受了。”
他说话亲昵又温柔,唐韵喜欢听他说话,这会子很听话。
姜彻开了卧室前的一盏小灯,给她倒了蜂蜜水。
她喝了以后,又开始吵着,头疼,要洗漱要睡觉。
她醉成了一滩软泥,姜彻怎么放心,只能安抚她,拿毛巾给她做了简单清洁。
唐韵稍微清醒。
在沙发上不说话了。
姜彻有些担心,再次问她,“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暖光的灯光映衬地男人冷冽的五官温柔了起来,眼底都是柔情。
唐韵从沙发上坐起来,一把抱住他:“姜彻。”
“嗯。”
“姜彻。”
“在那。”姜彻伸手轻轻拍着她背安抚,知道她难受。
唐韵叫一遍他的名字,姜彻就耐心地应她一声。
“姜彻。”唐韵趴在他肩膀上,想哭来着,却发现哭了一下午,哭不出来了。
“原来爸爸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唐韵用力地抱住他:“我没家人了。”
能言善辩的姜律师一时哑言。
唐韵已经换了花样折腾他,“姜彻,你亲亲我,我难受。”
姜彻怎么可能会拒绝她。
他吻了吻她的脸颊,
唐韵稍微开心一点了,整个人手脚并用缠住他。
“你再亲亲我。”
这女人,喝醉了酒,撒起娇来,不管不顾。
“我亲了你,就停不下来了。”姜彻还算理智。
“那你就,”唐韵睁开醉醺醺的眼,含糊地说:“别停。”
姜彻按着女人柔若无骨的腰贴近自己,呼吸沉重,“唐韵,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们近到不留缝隙。
唐韵伸手,推了他的肩膀,把人按在沙发靠枕上。
主动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