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我说,陆希你,是个大傻瓜!”
看着眼前分不清东西南北的人,他是中邪了才问她这种问题,拎着领子把她拖走。
陆希发誓,他第一次这么粗暴的对女生,凑到她耳边小声喊:“幼稚鬼,要回家了。”
进了门,把她安顿好,又去看了眼顾辞,钻进车里走了。
半夜,阮幼安爬起来上厕所,鬼迷心窍般进了顾辞的房间。
他还在睡。
与白天不同,他看起来更瘦弱,和梦中那人对不上号。
但他叫顾辞。
许是酒精加持,碰了碰他的脸,没肉,很硌。
似乎被摸得不舒服,眉头微皱,哼了声“疼”。
小奶音一出来,像刚出生的小宝宝,顿时想起书中他所经历的一切,母爱泛滥:“哪里疼?”
“疼。”
少年痛苦的哼着,不知道他哪里疼,脸上唯有的一丝血色消失不见。
想要拉开被子看看是不是伤口崩开了,猝不及防对上他的目光。
一脸迷茫的望着她,像世间最纯净的清泉,让人不忍亵渎。
此时阮幼安没了白日里的张扬,男孩盯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你觉得好点了吗?饿不饿,饿的话我去给你热粥。”
他不说话,喉咙动了动,显然是饿了。
等她出去时房间里传来一阵咳嗽声,被阮幼安耳尖听到了,抬起袖子闻了闻,一股油烟味。
有些自责,去房间里换了件衣服。
很快,粥的香味从厨房里飘出,这是她下午让师傅做的,热了个半温,把它放到床头柜上:“快吃吧。”
见他没动静,以为是手受伤了不方便,端起碗来吹了吹放到他嘴边:“我吹过了,不烫。”
她眉眼带笑,语气温柔,与书中那个阮幼安很像。
顾辞指尖动了动,把粥接过来:“谢谢。”
她坐在旁边,有种极大的满足感。
这就是养孩子的快乐吗!
呜呜呜,这也太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