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做什么,叫门!”
时璞玉啊了一声,似乎没有预料到裴琢的套路,她惶惶然往前靠了两步,再三确认:“叫门?如何叫?”
裴琢嗤笑两声,手不自觉的来捏时璞玉的下巴:“这都不会,看来要教你的东西还很多!“
说罢,裴琢扬手一指,那山门处轰然作响,不多时从里面跑出一众南雀族的弟子,拿刀的拿刀,拿剑的拿剑,人多势众,说气话来底气十足。
“哪个不要命的来这里撒野,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时璞玉正不知作何是好,扭头一瞧,正见裴琢拿手指指了指她,那些南雀族的守卫便立刻将矛头全都对向了她。
这这这...
时璞玉急忙摆手,一边还要往裴琢的方向凑,那些南雀族的弟子见状立刻冲上来,二人如同瓮中之鳖,被层层守卫,包围在中间。
时璞玉气急:“这就是你的法子?”
裴琢蹭了蹭衣衫上的尘土,从腰间拔出了美人剑,“这么辛苦才把它擦干净,若是不用岂不可惜?你若害怕,便躲在我身后,我的腰你借给你抱。”
话音刚落,那些守卫便一个一个的攻击上来,裴琢剑气凌厉,整个人如同厚重的灵钟,那些人虽多,却丝毫靠近不得。
打了几架,连他的身边一丈都靠近不得,那些守卫开始反应过来,有通风报信的,有围观做观望的,一时之间,谁也不敢在贸然进攻,生怕一不小心做了炮灰丢了性命。
时璞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连带着揪着裴琢腰带的手劲儿也松了下来。
裴琢感知到了她的放松,假装起身执剑,吓得时璞玉又急忙恢复如初,紧紧的靠着裴琢,再不敢松懈一分。
可过后她才发现,原来裴琢只是换了个姿势,她隐约觉出这是裴琢在故意逗她,气的脸颊通红,却也不敢在松懈一分。
良久,从那些守卫之中走出一个人影,时璞玉一眼就认出,那是阴差阳错错过仙门大会的南雀族代表之一,南运。
当时南城在胥用山遭到杀害,南雀族受了委屈狼狈回到族中,便是他一手操办将南城的尸骸运回去安葬,据传闻,他是南城的亲兄弟,二人感情深厚,如今出现在胥用山,多半也是存了报仇的意思。
“我当是谁,原来是昔日的胥用山掌门,怎么,在外面受尽了委屈,如今想起家的好来了?”
裴琢也不遑多让:“既然知道这是别人的家,就该识相些,霸占了这么些日子已然是天大的恩赐,不想死的话,就赶紧麻溜滚蛋!”
南运哈哈大笑几声,说话的语气更加愤恨:“我亲弟死在这里,我来的时候就想,假如有一天这地方落到我手里,我一定要让它灰飞烟灭,你瞧瞧,这里可曾还有昔日的景象?”
裴琢提了提唇,对他的说辞不以为意。
“这么说你不肯给?”
南运亦不肯退让,他拔出自己腰间的佩剑,单手指着裴琢,眼中杀气顿时暴涨。
裴琢的美人剑嗡嗡作响,剑气就像泉水上的雾气四散溢开,他薄唇微启,似乎是带着丝遗憾道:“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