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璞玉的睫毛又浓密又长,眨巴了两下,指着他身上的血迹道:“那这些是?”
总不至于是她吐的吧!
裴琢并不低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时璞玉,却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你有觉得哪里不爽吗?”
时璞玉挣脱裴琢的禁锢,坐直了身体,她伸伸懒腰,不自觉的答道:“腰有些酸,腿也有些木。”
说罢她盯着那石床拍了拍,“这床硬的要死,睡一晚,腰酸背痛,也算常情吧,不算什么!”
裴琢却勾了勾唇,眼角自然的漾出笑意:“不是一晚,是三晚。”
“三晚?”
时璞玉讶异的长大了嘴巴,一脸的不可思议,她这是跟裴琢独处了整整三天三夜?
“南运的剑上淬了毒,你触了他的霉头,差点丢了小命,这三晚,我在这里与你疗伤,现下看你活蹦乱跳,当是无碍了。”
时璞玉拎起裴琢的衣袖,不自觉的有些心疼自己,“这些都是我呕的血?我突然感觉有点头晕,吐了这么多血还没死掉,我也是命大。”
裴琢嗤笑了几声,伸手在时璞玉的额头点了点,“想什么呢,南运让你中了毒,我岂有让南雀那些鸟儿们好过的心胸,我去南雀要解药去了,他们不给,就打到他们给为止!”
说罢低头抻了抻衣衫:“这些,都是那些鸟儿们的,你猜怎么着,他们一个个的怕的要死,哪还有之前的傲气!”
时璞玉心头突然一阵,莫名的想到一个问题:“这,,他们就这么轻易的把解药给你了?若是他们拿旁的毒药来糊弄你,我岂不是一命呜呼,加速丢了小命?”
裴琢弯唇,嘴角的笑意实在忍不住,他摸了摸时璞玉的头发,温声道:“他们不敢!”
俩人说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就连这洞中的寒冷都忘却了,时璞玉盯着裴琢的衣袖看,忍不住想起了另外一桩事儿。
之前在锦海的时候,有天晚上裴琢回来就是这么一身的血迹,据落落说,那是水鬼的味道,他为何会半夜出去猎水鬼呢?
大约是这视线过于热烈和好奇,惹得裴琢频频侧目:“想问就问,憋着多难受。”
时璞玉便把自己内心的想法和盘托出,裴琢听了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而捞起时璞玉的一缕头发在指尖缠绕,“大约是他从前得罪过我,我只不过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时璞玉侧目表示不相信:“那你怎么知道水鬼练就的丹药对楚玉有裨益?”
裴琢轻笑:“我不知道,只是你来问我,若我不给岂不是驳了你的面子!”
时璞玉脸色顿时大变,她还以为那东西真的对楚玉有用处,可如今听着,岂不是一招不慎,害了楚玉?
裴琢瞧着脸色大变的时璞玉觉得好笑,可还是一本正经的拉我时璞玉出了洞。
外面司齐和落落早已等候在外,见二人平安出来,立刻迎了上来。
落落总是一马当先,问得话及时而准确。
“阿玉,你可好些了?”
时璞玉点点头,亲昵的接受落落的搀扶,旁边司齐无比担忧的望了望时璞玉,又瞧瞧裴琢,心中抑郁了一口气,提着一股子心劲儿,就像在心口绑了一块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