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太宰大人当然是很……好的呜呜呜,主要是我不太适合——”
某个不知名的下属拖着打石膏的手臂痛哭流涕,他头上甚至还缠着纱布。
他是上次任务结束,太宰治兽性大发玩悬崖闪电车漂移的受害者之一。
“太宰君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森鸥外双手交叠,撑在自己的下巴处。爱丽丝得知太宰治要来,早就一溜烟跑到别的办公室画画去了。
“哪里有。”太宰治懒洋洋的。
他装模作样地和森鸥外抱怨,“每天都像个社畜一样工作,哪里有心情不错的样子?最近我可是连入水这项娱乐活动都减少了。”
森鸥外对太宰治那句‘像个社畜一样工作’笑而不语。
“是吗?那看来太宰君也很辛苦。”
森鸥外笑眯眯地说。虽然话语是如此闲适,但他酒红色的眼眸却深得可怕。
“所以,森先生,你叫我来到底是干嘛?”太宰治问。
“嘛,作为上司,关心一下下属,和下属一起聊天不是很好吗?”森鸥外回答道。
“我怎么不知道森先生有了和人闲聊的爱好?”
“这也是我最近才养成的爱好哦,爱丽丝说这样能和下属更亲近一点!(爱丽丝:我没有!)”
“哇,真是和蛞蝓一样恶心的爱好呢。这么说森先生是想要亲近我吗?”
“当然可以这样理解,毕竟我也是想关心太宰君的生活的。”
“太恶心了哦,森先生。”
太宰治厌倦了和森鸥外这样无意义的谈话,他暂且猜不出这次会话森鸥外的目的。
太宰治脸上的漫不经心表情转为冷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森先生单独找我说?”
森鸥外挑了挑眉,他笑容不改,
看着面前披着黑色外套,浑身上下都是倦怠和冷感太宰治,森鸥外摊了摊手,“真的就是想关心太宰君。”
而后,在太宰治那双没有光的眼中,森鸥外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弭。
在这个窗帘紧闭,光线昏暗的办公室里,森鸥外露出他冷酷的模样——那是太宰治熟悉的森鸥外。
“我是真的在关心太宰君哦,毕竟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中也君和太宰君关系这么好了?竟然都在手机上系了绳结,看来完全不用担心你们的相处。”
太宰治没想到是与那个绳结有关——老实说,太宰治自己都快忘了。
至于和蛞蝓关系好这种话,太宰治已经懒得去表演什么了,反正中原中也不在这里,他表演也看不到中原中也那副气急败坏、想杀了他又不好发作的蠢样。
森鸥外不会不知道他和中原中也之间两看相厌的关系,所以……关键点只能是绳结。
太宰治从包里摸出手机,下面吊着的正是上回秋子送给他和中原中也的编织绳结。
“这个?”
太宰治晃了晃手机,绳结随之摆动。
说来也很奇妙,自从系上了这个绳结,不管太宰治是入水还是夺命飙车,他的这部手机就再也没丢过。
森鸥外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太宰治手上正摇晃的绳结。
“真是让人怀念啊。”
他忽然说。
太宰治抬眼看向森鸥外,出乎太宰治意料的事情发生了,这令太宰治来了兴趣。
“一个绳结有什么特别的,还值得让森先生怀念?”太宰治问。
森鸥外并不在意太宰治的试探。
他微微一笑:“的确是非常怀念呢,一看到这个绳结,我就想到了秋子夫人。”
“秋子夫人?”
太宰治饶有兴趣地重复了一遍森鸥外的话,他原本死寂的眼都突然充满了活力。
可是,森鸥外并没给太宰治解惑,他只是告诉太宰治,“以前在战场上,秋子夫人的绳结可是保命的东西。戴上它总会有意想不到的好运发生。”
“不过,是太宰君的话,应该会忍不住把这个保命的东西扔得远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