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隅穿上风衣,隐入海夜里。
王晓财几人喝的伶仃大醉,连人鬼都分不清。
殷叔拖着脸,眼睛半眯。
他脸上的笑模糊,指着海边自言自语:“海妖海妖,海妖每次出现掀翻的都恶人的船。”
“这到底,谁是恶人啊。”
怎么才算恶人?什么又是好人。
他哼着幼儿爱听的歌谣,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离开。
——
黄雀掐掉麦,拨着穗儿:“安长空去找神婆了。”
“没多久被撵出来了。”
神婆住在山上,不管世事。
偶有人拜访,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有人说,神婆只道有缘人。
“他说了什么?”螳螂凑到她耳边笑嘻嘻的问。
“我是顺风耳啊?他们在山上聊我在山下就能听到?”黄雀翻白眼。
黄雀撇嘴,继续说道:“想知道说的什么,去找南隅啊,他不是跟神婆熟吗?”
“那个刺头,软硬不吃,我能怎么办?”
“真搞不懂头儿为什么要我们找他配合,就因为他是南児的孙子?”
黄雀不满,她觉得为人民服务是人人都应该做的,这种大爱胜过小爱。
可南隅是什么都不愿意帮,问十句能得出一句都是不容易的。
螳螂叹气。
一种人一个想法,谁也强迫不了谁。
海浪过后,雨转天晴。
渔业出口这个月比上个月多了数倍。
南隅从街边的小贩就能感觉到。
一根一块钱的肠,涨价到两块五。
他低头看着小鱼儿馋的不行的眼睛,爽快的买了两根。
小鱼儿笑弯了眉眼,小嘴抿着:“南遇哥哥你真好。”
南隅面无表情的带着她回去,“你别总是乱跑,先生年纪大了找不到你的。”
小鱼儿点头,乖乖巧巧的样子让南隅又看一眼。
“你这个得有五六岁吧。”
“五岁啦!”她举着五个手指头给南隅看。
“怎么不上学?”
“先生说他没有钱,说他在家里教我。”
“想上学吗?”
小鱼儿咬下香肠,使劲点头:“阿婆说,上学了能考出南充,以后能见到更多的人和事,能过的更好。”
南隅放慢脚步,等着她跟上来。
——
商人过海,带着货品来到南充。
威尼斯酒吧商人的老板带着一大堆人在码头接货。
货没到手,就被压下。
黄雀扒拉着被海风吹乱的刘海,伪装起声音:“我们就检查一下,没问题就放你们走。”
安长空耸肩:“随便你们啊。”
黄雀身后穿制服的人挥手,一群人上前翻箱倒柜的检查。
没检查到想要的东西,黄雀推推墨镜,给他递过去一根烟:“不好意思啊。”
安长空接下,夹在耳后,哼笑着让手下抬货。
“新来的?”
黄雀歪头,口罩墨镜帽子,她都带全了,希望下一次不被认出来。
她摆手:“新来的,顺便来旅游。”
安长空点头:“有空来威尼斯酒吧玩,我请客。”
“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