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隅静了片刻,看着叶子尖尖滴下了水珠,落在先生的头发里。
他恍惚间,看到了自己小时候翻窗户逃出去,扭伤了脚是先生给他一块沾满污泥的糖:“乖。”
“她成年我就不会再管她。”南隅松口。
他看到先生呼出一口气,整个身子都佝偻起来。
先生老了。
南小鱼听到自己的归宿,扁着嘴要哭。
一双大眼里聚了半眼控的泪水。
“别哭,跟哥哥去温州,先生等你长大回来。”
先生牵着南小鱼的小手,一步一步带着她回去。
南隅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离开。
这幅景象,真像爷爷拉着他的样子。
正想着,黄雀打来电话:“招了,温州纵火,主谋是安长空,因为你爷爷……”
黄雀说了很多,南隅一直在静静的听。
“虽然安长空是主谋,但是他在背后做军师。
你母亲程妤,不是zs ,是南児一手策划……”
南隅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母亲笑着接他回家,然后把他关进了屋子里,等到第二天傍晚才放出来。
然后笑眯眯的问他饿不饿。
南隅记得母亲不是忽然变得,最初他看到一向喜欢小动物的母亲拿着扫帚打死了一只偷吃的猫。
到后来,他总是被关进屋子里,最长的有三四天那么久。
直到后来母亲去世,他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母亲zs是爷爷告诉他,可黄雀说南児是xs。
南隅屏住呼吸,在他的记忆力爷爷是和蔼的,总是笑着说话。
母亲是温柔,但却做出相反的事。
而父亲,他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