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石人驱使距离限制于神台念力,一旦超出范围,便会自行溃散。
像在下目前念力,只能维持在两百步方圆内。
最关键的是,在驱使石人之时,在下无法移动,且对外界感知十分低弱。
这若是在战场中施为,无异于取死之道。”
张渊恍然点头,心中既是失望又是庆幸。
失望的是,这石人限制颇多,并无想象中那般厉害。
庆幸的同样也是这点。
若是石人可成军队,那木人呢?水人呢?
若是还有其他群体也懂得灵神之道的修行,鬼知道会乱成什么样。
不过限制虽多,却也未必就没有助战的机会……
眼下来看,白元等山主及风雨二师很大可能都是地境初、中期修为。
张梁、张宝应当稍稍强一些,又或者差不多水准。
至于张角,要么地境圆满,要么已入天境。
就是不知,倘若天境之人施展这石人之术,又会是何样一番场面?
张渊心中暗自思忖着,面上则是露出可惜之色。
“原来如此,那确是有些遗憾。”
轻叹一声后,张渊又朝着白元抱了抱拳。
“有劳白山主为学宫之事费心,本道主尚要前往拜会天公,便不久待了。”
白元急忙回礼,同时微微躬身。
“是,恭送泰公!”
……
天公苑。
“天公!”
张渊入了里侧客殿,却见殿中不止有张角,还有风师罗立及西方山主左灿也在其中。
“泰公!”
罗立及左灿同时起身,朝着张渊一礼。
“泰公入座吧。”
张角轻笑着指了指前方胡床。
张渊应了一声,抬脚走了过去。
待得安坐后,张渊扫过三人,好奇道:
“不知天公相召,是为何事?”
张角并不直答,而是给了罗立一个眼神。
罗立会意,轻咳一声道:
“泰公,眼下南匈奴内部矛盾重重,仇汉派贵族与新任单于倾轧不断。
根据谍报,当前南匈奴羌渠单于几乎处于全面下风,仇汉派贵族大占上风,攫取了诸多实权。
便是商道,也早已被断绝。
匈奴人野性难驯,他人很能介入。
但您之身份不同,或许可以为圣道赚取一道强力外援……”
张渊顿时恍然,同时心中也暗自吐槽。
原来他们也盯上了南匈奴这把刀。
或许,张角从一开始,便打着这方面的主意。
果真是人精……
张渊微一沉吟,随后一脸若有所思的问道:
“天公之意,可是让某暗中联络羌渠单于,并帮助他掌控南匈奴大权,好在将来起事时予以协助?”
张角眼中露出赞许之色,但却摇了摇头。
“大意是如此,不过不是暗中,而是正大光明!”
“正大光明?”
张渊眉头一拧,露出不解之色。
张角重重一点头,眼露精光道:
“不错,自令尊含冤故去之后,使匈奴中郎将一职便始终空缺。
这却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泰公你以彼道还彼仇之机会!
当今那位昏聩天家卖官鬻爵不断,只要使足银钱,便可拿下此位。
如此,也算是子承父业。
届时,你便可以使匈奴中郎将之身份,协助羌渠掌控南匈奴。
如此恩情,再加上此前令尊之恩,足以让羌渠对泰公你感恩戴德。
只要再用心经营一年半载,维系好关系,并对其诱之以利。
将来起事时,大有希望借助其力!”
张渊却是微微沉默,而后迟疑道:
“此举怕是不妥,我之身份虽已被重新录入,然此名太过招摇,恐会招致某些有心之人的反对。”
张角自信一笑道:
“泰公无需担忧,朝中宦官与党人多有不和。
有宦官使力,即便有人反对,也多半无用。”
张渊瞄了一眼张角,暗自撇嘴。
这老道,都到了此时还跟自己藏着掖着。
不就是宦官中有自己人嘛,有甚可瞒的。
“还是不妥,即便党人拦不下任职,但此后定然也会对某投注诸多目光。
届时,某被无数双眼睛盯着,许多事便不好开展。
甚至于,对南匈奴之拉拢,怕也会被察觉,进而再设法破坏。
如此,于大局影响甚为不利。”
张角等三人眉头微皱,他们却是不曾想到这点。
“南匈奴可是一把好刀,难不成就这般算了?”
张角低语着,有些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