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者,一言一行,皆会波及整个南匈奴!
是以……”
张渊忽的冷笑一声,直接出声打断。
“好一个南匈奴之单于,若非张中郎将,你又岂能成为单于?
呵!不成想,张中郎将抛弃身家性命所换来的,竟只是一句不敢轻举妄动。
羌渠单于,你心中可还有‘恩德’二字?
可还有堂堂单于之担当?”
羌渠顿时脸色大变,脸色极为阴沉地瞪向张渊。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非要执着于此事?!”
“我是何人?”
张渊的神色突然平静下来,但语气却变得更加漠然。
“我乃张修之子,张渊!”
“张修之子?!”
羌渠不由瞪大了眼,满脸愕然的同时,亦是无比复杂地盯向张渊,心中百感交集。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对方为何非要揪着这个话题不放。
良久的沉默后,羌渠忽然长叹一声,朝着张渊躬身行了一礼。
“小中郎,令尊之死,羌渠深感愧疚……
小中郎放心,旁的羌渠做不到,但守护小中郎之安危绝不成问题。
日后你便安心待在我南匈奴王庭,羌渠定然不会亏待了你!”
张渊的嘴角不由挂起一抹讥嘲的弧度。
“看来,单于直到此时,仍然未能搞清状况。”
羌渠作出一副不解的模样,困惑道:
“小中郎何出此言?”
“单于是以为而今左部贵族尽去,整个南匈奴便处于你一手掌控之下。
是以,想要如何便能如何吧?”
张渊拢了拢手,漫不经心的出声。
羌渠眉头一挑,却是不肯承认。
“小中郎这便想错了,自此之后,我南匈奴可是要听从那位赵中郎将之命令。
关于此事,小中郎怕还不知情吧?”
张渊心觉好笑,这羌渠竟还想挑拨离间。
经过一番试探,他已然确定羌渠此人可威服,但绝不能委为心腹、许之以独断大全!
若不然,很难保证对方不会闹出幺蛾子来。
心中有了数,张渊对于之后的安排便也有了打算。
当即不再绕弯子,直言不讳道:
“准确来说,南匈奴王庭自此之后,要唯我之命是从!”
“呃……你?这……”
羌渠不由愣在原地,眼中满是错愕不解之色。
“照实跟你讲吧,其实,赵毅乃我麾下家将,那队力士乃是我手下部分亲卫队。
此外,我背后尚有一方庞大势力。
至于如何一个庞大法,嗯,北至茏城、南至日南,东穷高句丽、西穷大宛国。
整个汉室天下,还有鲜卑、乌桓、大宛等部族国度,各处皆有我方人马,且有不少身居高位。
似赵毅这类身份者,也不在少数。”
羌渠顿时一个哆嗦,骇然瞪向张渊。
那位赵中郎将,竟只是这张渊的一个家将?!
还有那什么势力,究竟是真是假?
茏城他自然清楚在何地,高句丽他也知晓。
可大宛国究竟地处何方,他却是并不清楚。
至于那什么日南,他都不曾听说过。
此前他便感觉赵毅的姿态很是奇怪,根本不像伪装身份那般简单。
眼下听了张渊解释,终于搞清了缘故。
只是,那所谓的势力,究竟是真的,还是张渊说来蒙骗自己的?
倘若是真的,那可就太恐怖了……
“眼下,便需要南匈奴做第一件事。”
羌渠正自惊疑不定时,张渊的声音再度响起。
“是何事?”
羌渠下意识问询,有些心神不定。
“召集八万大军,兵分两路,屠灭太原王氏,及河东卫氏!”
听到张渊的回答,羌渠身子一抖,差点惊掉下巴。
“不、不是,小中郎,这嬉谈可说不得……”
“嬉谈?”
张渊呵呵一笑,淡漠道:
“我可没那个闲心。”
羌渠抓着头发,感觉自己要发疯。
“小中郎!这是谋逆!是反叛!
我南匈奴虽有骑兵近十万,然兵甲器械根本无法与朝廷精锐相比!
你可知,朝廷的三河骑士,五千便抵得上我三万匈奴骑兵?
单单是那一万五千三河骑士,便几不输于我十万大军!
更不用说,朝廷尚有五营精锐,尚有各路边军。
此外,一些州郡尚有郡兵,关卡坞堡中尚有守关军及坞军。
便是你所说太原王氏及河东卫氏,也有大量部曲私兵。
发兵攻掠两大士族,这无异于公然反叛朝廷,其下场定然是兵败族亡!
小中郎,请恕羌渠万万不能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