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农历八月的日子,袭袭凉风送来一阵秋爽,下午的阳光穿过有些微微微泛黄的树叶,射进那别致的庭院,在墙上映出随风起舞的婆娑叶影。
“诶呀姑娘,我都教你那么多遍了,你怎么还不会绣啊?”
小翠低着头看着绣架上歪歪扭扭的图案,竟比她自己绣的还丑一点。
“翠花别急嘛,你这才教了我我一天,我绣成这样已经很好了!”
曲款手里捏着针线依旧在“吭哧吭哧”的辛勤劳作,没绣几针就拿着绣架欣赏起来,自我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只有我才能绣出那么好的鸳鸯。”
小翠一脸鄙夷地看着曲款,这姑娘人长得挺好看,眼神绝对有点问题。
“还有姑娘,我不叫翠花,我叫小翠。”
小翠叹了口气,今天已经是第七次纠正曲款了,她实在搞不懂翠花哪里好听了,为什么要一直叫她翠花。
曲款放下绣架,认真地盯着小翠,抿了抿嘴唇,语重心长地对小翠说道:“你不懂”
“翠花对我来说,更亲切一点。”
说完还故作沉重地摇了摇头,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
其实她只是觉得叫她翠花可以接近现代一点。
“啊?好吧。”
小翠向来心软,既然姑娘喜欢就让她叫吧,虽然还是觉得叫小翠更好听一点。
“听姑娘这声音,似是病好了?”一道温润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只见一位全身素白的男子随着吹进来的一阵凉风一步步向曲款走来。
曲款闻言抬头,竟有些呆住了,我去,这才叫款款而来啊。
这温文尔雅的姿态,这不同于江暮深邃而又魅惑的白嫩嫩清秀小脸蛋,简直就是一妥妥的校园男神啊。
女人看了会爱,男人看了更爱的小奶狗清纯长相!!
小翠看着曲款这一脸痴相,忙碰碰她,小声提醒:“姑娘,口水流出来了。”
“哦,翠花,快给这位公子倒杯水。”
曲款迅速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千万不能让帅哥看到我出糗。
“不必,我只是来送这昨天说好的人参。”
严宽的声音虽然很温柔,但透着一股疏离的气息,他还是不能和这个同样叫曲款的女子太过亲近,这样她的款款妹妹怎么办。
“竟是公子亲自送来,姑娘真是有福了。”
小翠从严宽手中接过被包装的严严实实的人参,这重量好像不只一根啊。
小翠抬头看了眼还在傻笑的曲款。
嗯,虽然人是傻的,不过长得好看就是好。
“姑娘,在绣女红吗?”
严宽看着曲款一脸呆的样子,有些黯然讪笑,这倒是和以前的款款一样。
“啊,对啊,你看好看吧。”曲款拿着绣架在严宽面前晃了晃。
“…”
“这两只大鹅绣的挺好的。”
“…”
“我绣的是鸳鸯。”
一阵沉默,哦不,还有翠花爽朗的笑声。
“严宽,人来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与刚刚严宽的出场方式不同,江暮身着玄色长袍,梳戴整齐的发髻一丝不苟,那双勾人心魄的丹凤眼有些不悦地看着正在交谈的两人。
曲款一看到他就感觉自己的心脏病要犯,一手抓紧自己隐隐作痛的心口,缓缓别过头去。
江大爷怎么偏偏这时候来,没看到我在和帅哥建立感情吗?
“怎么,不想看到我?是我打扰你和严公子说话了吗?”
“哈哈哈,当然没有,我可欢迎江公子了呢。”
曲款使劲挤出一个标志性的笑容,笑眯眯地看着江暮,人生不易,全靠演技。
知道你还来?
江暮越过严宽,一手靠在床檐上,一旁的严宽顿时沉了脸,这人怎么还是那么幼稚啊?
江暮显然自动忽略了严宽不悦的眼神,看着曲款一脸假笑的样子,挑了挑眉,勾起那迷人的嘴角轻笑了声,随即便低头看到了曲款的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