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刚刚电话里是小渔小渔？那她解释的意思是，不是她发的，是被盗号了？”习凯雯拼凑着刚刚听到的信息。

“嗯。”

“现在营销号明显在带节奏，放出各种捕风捉影的黑料，我怀疑是你代言的车型竞品在操控；即使她稍后发了微博澄清，一样会有质疑声音，比如说你团队拿钱解决了，价格谈拢了。”

林源偏着头望着她，反问：“如果我说，我并不是在跟罗小雨谈恋爱呢？如果我就是随便玩玩呢？”

习凯雯仰起头，格外认真地回答：“有欲望很正常，成年人宣泄欲望也很正常；YP这种事情，本质上跟约饭、约酒又有什么差别呢？约过，不应该引以为傲；没约过，也不应该带有色眼光去评价别人；只要没有触碰道德和法律的底线，为什么不去接受这些合理合法的存在？说到底，只是个人选择罢了。”

“你这个看法倒是挺与众不同的。”

“两个人的关系是两个人的事，在一起一分钟也有一分钟的情谊。好好处理吧。”

其实林源已经想不起来这个小策划叫什么了；今天她大概是为了见客户，摘掉了框架眼镜。为什么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是戴了美瞳吗？他见过无数女明星、超模、女团成员、网红美女，让林源记在心里的竟然只有眼前这双，没有眼线，没有眼影，也没有睫毛膏。这双眼睛这么认真地望着自己，林源别扭地抬起头，不愿意再看她。

林源走出楼梯间前，揉了揉小策划的头顶；这个动作，还有那句“辛苦了”让她有些不明所以。

她想，林源每天扮演着Kevin L这个完美的人设才辛苦吧。

当天下午，小渔小渔微博账号曝出了两人的photo in bed，怒斥Kevin L玩弄感情。微博关注人数增加了近200万；随后，又有不少网友爆料，Kevin L从做练习生起一直如此，劣迹斑斑。

不少粉丝伤心欲绝脱粉甚至回踩，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Kevin L就这样下了神坛。

当晚，Kevin L的不少代言都紧急撤下了他的素材，为了减少曝光，避免引火烧身。

习凯雯想起了某部日剧的一句台词：上坡道、下坡道，以及没想到。

这个圈子太残忍了，有的人庸庸碌碌一辈子，有的人机缘巧合走上巅峰；明星影响力排行榜每天都有变动，漂漂亮亮的男男女女，在榜单上起起落落。

谁敢站上来，就要做好心理准备。

你将是靶子，鲜花抛给你，灯光打给你，与此同时，明枪暗箭也将指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