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阮: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小男孩蹦蹦跳跳的在前头走着,小姑娘好像有些认生,也不管哥哥是否耍赖皮了,紧紧的跟着他,姜阮走在最后。
走进后院,她看见一个身高大约五尺,身穿灰衣的男人对着墙在唱曲,声音悠扬婉转。
姜阮心想:好嗓子!
小姑娘率先跑过去抱住爹爹的大腿,男人摸了摸自己闺女的头顶,小男孩喊道:“爹,有人找您。”
那男人这才转过身,抱起闺女朝姜阮走过来,“您家人哪日上路下葬?”
姜阮:……
朋友,我只是来谈生意,没必要见面就咒我吧!
见姜阮表情奇怪,男人意识到他是说错话了,忙道:“不好意思,我只是,就……”
听音楼哪里还是听音楼呢,外人都戏谑他这戏楼是“丧事阁”,晦气的很,除了家里有人下葬需要唱坟的,哪里会有人找过来。
姜阮摆摆手,“无事。”又接着道:“这里您是主事儿的?”
男人“嗯”了一声。
“奥,我不客套了,就直接说了,今天来找您,主要是想问问场地是否出租。”
男人顿时愣住——这晦气的破地儿有什么可租的?
“我这儿名声不好,您听说过吗?”
姜阮含笑点点头,“租吗?”
要不是外头传得“花里胡哨”,她也不会被一个小孩子吓得后脊梁冒冷汗。
男人沉思片刻,“您稍等。”他放下小姑娘,走进屋里。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门打开那一瞬间,姜阮闻到一阵药香,还未来得及细思,她感觉衣摆被人拽了下,低下头,原来是小男孩,他说:“姐姐,你等等哦,爹去问娘了。”
他虽然只有六岁,可也是个懂事的“大孩子”了,这个姐姐和爹爹应该是在谈买卖,谈好了能让家里有进项,他怕人等急了,所以先行帮爹爹“安抚”她一句。
姜阮笑了笑,她从腰间摘下荷包,倒出里边的桂花糖放在手心,然后蹲下,伸过手,对小男孩说:“喏,吃糖吧。”
她喜甜,前两天在街上看到有卖糖的就买了一些,平时装在荷包里,想起来就吃一颗,用来缓解精神紧张和疲惫。
小男孩盯着姜阮手心里澄黄晶亮的糖,喉咙动了动,然而没有拿,口不对心的说:“谢谢姐姐,我不吃。”视线却紧紧落在手心上。
姜阮说,“咱们玩个游戏吧,跟着我说,”“啊——”
小男孩下意识的跟着学。
就在这一瞬间,姜阮把糖放在他舌尖上,她放的比较靠外,怕糖块卡住小男孩的嗓子,幸好,糖衣沾到唾液立即就牢牢的扒在他的舌头上。
小男孩合上嘴,尝着有些凉的桂花糖。
甜甜的,香香的,他听别家的小孩子说过糖好吃,原来,糖真的好吃,比爹做的甜馒头还甜许多。
等这块糖吃完,他才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说:“谢谢姐姐的桂花糖。”
姜阮把糖都放到他的手心里,“和妹妹一起吃吧。”
小男孩将糖送进妹妹嘴巴里一颗,又塞到她手里一颗,剩下两个他攥在手里跑进了屋,想来是去和爹娘分享了。
吃了人家的糖,小姑娘也不怎么怕了,走到姜阮身边,一边腮帮子含着糖,用另一边说,“姐姐,你长得真好看。”
她的眼睛炯炯有神,睫毛也如鸦羽一般呼扇呼扇。
姜阮哭了。
好可爱的小天使啊!
她起了逗弄心思,问,“有多好看?”
小姑娘蹙了蹙眉,苦想着,说,“和我娘一样好看!”
等见到了小姑娘的母亲,姜阮才知道她是真的在认真的夸自己。
过了会儿,姜阮受邀进到正屋内,男人扶着他的妻子走过来,霎时间,姜阮呆了一瞬。
面前的病美人肤色白到几乎透明,柳叶细眉间染着一丝娇弱,小巧鼻子,樱桃嘴,她头发简单的披散在肩上,一身白衣衬得她好似天外仙,下凡来是为了渡劫。
秦家四姐妹很美,李香梅也很美,姜阮在现代娱乐圈也见过不少美人,但面前的女人比那靠脸吃饭的花瓶美人还要美上三分。
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