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好比她的耳朵、腋窝、大腿内侧和脚底,敏感神圣不可侵犯,应激反应甚至比脚底被羽毛瘙痒还要强烈。
她又气又羞,红着脸嗔怒道:“松开。”
“别去,你会被他们发现然后捉走关在小黑屋里不给饭吃不给觉睡,尽情玩弄你侮辱你,等那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可不会来救你喔。他们玩腻后就会把你捆起来架在木堆上——让我想想,你是西方鬼,他们倒是乐意按照你们那边的方式把你推在十字架上,让小妖们啄食你的眼球和内脏,那可是超——痛的哦。”
五条悟语气轻飘飘的恐吓着岁岁,干净修长的手指顺着岁岁的尾巴慢慢滑下去,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语还是碰触,越是靠近根部尾巴颤抖得越是厉害,坦诚地反映着它主人内心深处的恐惧与娇羞。
岁岁感觉到那只肆意妄为的手近乎要挑起衣带探进去,一阵莫名的心悸慌乱地躁动着。
现在是夏天没错吧?又不是春天啊!怎么能如此乱来啊!还是说猫妖的体质就是这样……她到这时才意识到原来这是一场erot!c dream。
死到铺!要做erot!c dream也是和硝子做啊,怎么能是五条啊!而且这不是我的梦吗?为什么我还是被压制一头啊!
岁岁抓住那只作乱的手,咬牙切齿地说:“你再不松开我就把你的蛋蛋扯下来,让你快乐绝育。”
哪有在自己的梦里还被欺负的道理!
她双手攀上交缠在一起的尾巴,企图用手分开,可那条蓬松长尾一直在用尾巴尖扫她的手面,不仅没分开甚至越缠越紧。
你再缠我的尾巴它就要被勒死了!看着自己的尾巴不安颤抖的样子,她的身体也跟着微微发抖,那尾巴粗大得一只手都握不住,丰茂的尾毛将指缝充盈得满满当当。
和自己的蛋蛋说再见吧,五条悟。
她冷静下来阴郁着脸,一只手握住大尾巴,另一只手充满威胁地往他的浴衣下摆伸过去。指尖碰到单薄的衣摆形成一点塌陷的阴影,随着手指的压迫,阴影愈来愈深,直到那柔嫩的指尖即将触碰到……
一条硕大的尾巴扫过来搭在她微微曲起的手指上阻止她的动作,从素白的宽幅袖口中伸过来一只手托上她的脸庞。岁岁微微仰首时露出干净流畅的脖颈线条,肩胛与脖子连接的地方雪润一片。
五条悟低下头,似笑非笑地望进她的瞳孔深处,轻叹一声:“你还真是大胆。”
“待会叫的小声点,我可不想被别人打扰喔。”
他微凉的指尖顺着柔软光滑的脸颊慢慢滑下去,在那双睁得大大的、目光直白而瞳孔幽邃的眼睛旁拂去一缕细软的发丝,指腹半捏半贴地滑到唇角上。湿红的唇,熏香的吐息,若隐若现的齿与舌。
岁岁抬起脚,朝他的腿间毫不留情地踢上去。
“叫的小声点,你也不想被别人看到丢脸吧?”
五条悟隐忍着疼痛闷哼一声,双手抱着腰,那条一直纠缠着她的尾巴也脱力松开,两根尾巴虚弱地掩住前身。
岁岁恶狠狠地放下腿,退后一步握住自己那根快被他勒得蔫颓的细尾,抚慰般地顺了顺,然后小心翼翼地缩进浴衣里整理衣带好好藏起来。
没心没肺的魅魔转过身便将性格恶劣的猫又抛诸脑后,蹦蹦跶跶的向前行中的队伍飞快跑去。
浩浩汤汤的队伍缓慢地移动着,岁岁跟在队伍后头,从雪女腰间偷一方白帕子盖在头上,低眉顺眼地悄悄混进队伍中。
东方的百鬼夜行与西方的万圣节还是有所区别。东方鬼含蓄、内敛,队伍虽然也热热闹闹的充满了谈笑声,但到底还是没有万圣节里那群妖魔鬼怪来得泼辣。岁岁戳戳旁边以津真天翅膀上唯一的一根金羽毛,钻进铃彦姬的伞下拨弄悬挂在伞檐上的铃铛,手刀横劈过首无的脑袋与脖子之间的间隙,玩得不亦乐乎。
只听一声酒坛摔地的碎裂声,前方的队伍停止了前进的脚步,所有妖怪不论大妖小妖全部浮躁兴奋起来,猩红着双眼,相互嘶吼、推搡、殴打起来。
岁岁不知所措地站在发疯的妖群中,眼前的状况来得实在太快太突然,她顾不上思考妖怪们怎么忽然齐齐狂暴起来,弯腰躲闪着从四面八方袭来的危险,寻找可以避险的角落。
就在她躲过酒吞童子的掌风,踢断大天狗系在腰上的天狗面具红长鼻,踹飞赤舌十米远后,一股强风从侧面袭来。一瞬之间,她的四肢被束缚,整个人凌空飞起向身后狠狠撞去,被压制固定在一棵粗壮的藤树上。
藤花纷纷扬扬,大雨般淋漓而下。
“看我发现了什么?”夏油杰从纷扰的藤花雨中上前一步,用烟枪挑起魅魔小巧的下巴,“一个刚成年还没学会隐藏气息的小妖女。”
“腺体刚成熟就跑到队伍里,看着这群妖怪因你的气味而发狂,开心吗?”
岁岁从眼冒金星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皱着五官眼神倔强。她不过是一只小魅魔,哪里懂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夏油杰的尾巴捆绑着她的四肢,将她死死的钉在紫藤树树干上。没有得到回应,他便收回烟枪,炙热的手掌伸向岁岁的身后,捉住那根偷偷探头的恶魔尖尾,毫不怜香惜玉地扯出来捏在指缝间玩弄。
为、什、么、这、些、人、一、个、个、的、都、跟、她、的、尾、巴、过、不、去!
岁岁试图逃脱他的魔爪,反而遭到更加沉重的搓捏。夏油杰玩了一阵后,张开嘴巴露出尖牙,咬在口中用牙齿细细地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