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挂了!”
“不许挂!你是个清醒理智的孩子,你好好想想,要真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怎么会那样离离分分。雪儿,这可是婚姻呀!演戏也就罢了,你不能当做儿戏啊!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陆大成也说:“是啊雪儿,相比那些久远的事,我们更关心你的身边,你要说开也就罢了,这样藏藏掖掖才更让人心里没底啊!”
陆雪忽然也急了,“我想和他在一起!离离复复又怎样!就是念念不忘,还要什么其他解释吗!”
“雪儿,你怎么了?你何曾这样冲动过,到底发生了什么?爸妈真的很担心!”
陆雪点着那个红色的电话按钮,手指就像安了加速器,一顿狂点挂了电话,随即往后一扔,把手机丢到了后排。
哧哧挠着头发,陆雪喊了出来,“气死了!气死了!”
戴奇很能理解陆雪的心境,假作真时真亦假,此类情形他太熟了。
“太要命了!”陆雪抱怨起来,“从前远了说不上心,现在近了说不靠谱。从前都是谁家谁谁比我小多少都结婚了,现在说不催我结婚了。从前一出去就说我不踏实,现在定下来又劝我出去走走。正的反的,什么都让他们说了,气死了!”
戴奇笑了笑,“管那些正正反反呢,反正他们才是最关心你的人,这就够了。”
“刚才好像让你游街示众了,不好意思啊。”
“无妨,我又不是只听了他们的。”
陆雪内心忽然有些缭乱,落下车窗随意向外看着,景象却是有些陌生起来。不曾想这城市里还有废弃的铁轨,还有旧时的木制的电线杆,还有成群的鸟儿呼呼啦啦飞向远处。
更是想不到,还有老式的录音机撑起来的广场舞,浓重的烟雾下古董一样的老烟枪。不得不说,这些地方都很喧嚣,可不知为何,却让一直逃避喧嚣的陆雪,生出来几分亲切。
再一想,酒馆似也是如此。
“戴奇,这是哪啊?我们不去酒馆了?”
“绕了点路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