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赫敏所说，即便我们如此苛刻地挑选学生，由于人口基数的关系，进入门派的学生仍然不算一个小数目。所以，在门派内部，我们会进行更为细致的筛选。”宫雨晨为大家泡好茶，坐了下来。“拿霍格沃兹举例，最常用的筛选方法就是考试。对于成绩不好的学生，老师会多关心他，用自己的方式辅助他，然后会有补考。如果实在不行会有留级，再不济会被开除。当然，最后这一种在这里几乎没有。”宫雨晨吹了吹杯里的茶叶，“而在华夏，我们没有所谓的年级制度，我们基本之分内门和外门。”“什么意思？”赫敏喝了一口问道。

“华夏巫师比较看重个人发展，师傅只起到领路人的作用，更多的是靠学生的自身努力。各门派一般会在收进学徒的一段时间后，在一个固定的时间，进行考核。由于门派的不同，其考核内容也不一样。考核通过的人，会升入内门，成为内门弟子，去学习更为高升的术法；而没有过关的，则会进入外门。在那里，有的人会日复一日的继续刻苦修炼，最终考进内门；有的人却毫无长进，则会贬为门徒，做一些服务门派的工作，了此残生。”

“这也太惨了吧。”罗恩目瞪口呆。“对于门派来说，内功心法算是至高无的机密，严防泄露。”宫雨晨严厉地看向他们，“贬为门徒的已经不错了，对于那些后来心术不正或者存在危险性的学徒，较为冷和古板的门派会秘密处死，不让外人知道。”

哈利三人完全懵掉了，他们没想到华夏的巫师体系居然如此的残。“这太残忍了……”赫敏不甘心地说道。“华夏巫师的社会是弱肉强食的社会，在那里活下来的基本人人都有血债。”“……包括你吗？”哈利小心的问道。“包括。”宫雨晨双眼泛着寒光，“六岁，那一年，我第一次看到生命在我手中消逝……”

房间里一片寂静，谁都没有说话，只有一口一口小小的嘬茶声……

“……所以，你们应该感到庆幸，即便是哈利，在学校里，你也算是安全的。”宫雨晨发现没茶了，又去倒了一杯。“虽然你们学习的魔法，在我看来，有点弱，但对你们来说，这就是你们未来生存的最好依靠，人不能好高骛远。”宫雨晨再次看向他们。“我记得你们西方有一句话，‘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对于强大力量的欲望是可以理解的，我们是人，六根清净不叫出家，那叫精神阉割，人正是因为欲望才会想着不断变强。在我看来，你真正应该考虑的是，你为此付出了什么？你得到了什么？你是否后悔你的决定？”

哈利他们三个陷入了迷惘，无言的坐着。今天他们算是对华夏巫师有了一个比较深入的了解，同时也看清了自己的弱小。宫雨晨看着他们三个，其实在他看来，他们是幸运的，他们有正常人的生活，可以享受普通人应有的喜怒哀乐、七情六欲。对他来说，从踏入阴阳家的那一刻开始，他的人生就没有选择。他倒是没有后悔，但内心中还是会在一个地方藏一点遗憾。毕竟，他也是人，今年十一岁，一个刚被师傅扔到英国历练的男孩。

“说句真心话，退一万步讲，你们目前的表现还想学阴阳术？”宫雨晨瞬间开始唠叨起来，“漂浮术掌握牢了吗？你们可以把火柴变成针了吗？下节魔药课的内容你们预习了吗？还想被斯内普教授羞辱啊！还有魔法史啊、草药课啊……”

“噢，你不要再说了……”罗恩痛苦地捂住脸，“我到现在才想起来我有多少作业没有做……”“罗恩！”赫敏恶狠狠地瞪过去，“你不要想着抄我的，宫雨晨的也不可以，给我自己去做！”罗恩向哈利抛出求救的眼神。“我……我还要练习魁地奇……我没空……”哈利在宫雨晨和赫敏的注视下，躲闪着眼神。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就看你有没有想。”宫雨晨再次灌起了鸡汤。“哈利，你和他们不同，你可是救世主啊，你的成绩可得配得你的头衔啊。”哈利第一次感受到王冠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