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默,一会才开口,低声说&ldqu;我想去见见她……&rdqu;
陆舍摇头,说&ldqu;这不是时候,您太容易冲动了,就算是易容保不齐会露馅。再说了她现在想见的并不是您……&rdqu;
这话很毒,但也算是陆舍委婉的说法了,也就是你去见了她也没用,你不是她的心药。
男人好半天没说话,陆舍想着大师伯该不会又喝晕了头,睡了过去了吧?男人突然说&ldqu;不出来聚聚吗?躲在暗处不好
吧?&rdqu;
陆舍一下子反应过来,有人跟踪他!
可是他居然一时没有察觉!
身边掠过一道黑影,男人已经消失,不久,男人手里钳制着一人,直直地将他压在地上!
&ldqu;啧,居然是易容么?&rdqu;男人看着被他压制在地上的人,伸手一把撕开了那人脸上的假脸皮,下面是一张清冷如雪的面容,此刻有些惊讶地看向压着他的男人,明显没想到一下子被捉住,还被识破了易容。
&ldqu;是你?!&rdqu;陆舍一看到这张脸,忍不住出声。
大师伯蹙眉,问他&ldqu;你认识?&rdqu;
陆舍回着&ldqu;有过浅交。&rdqu;
易冷下意识地尝试挣扎,想要脱离这个男人的控制,怎知男人更加用力地将压在地上,懒洋洋地警告着&ldqu;弃言你告诉你这个朋友,不要做多余的事情……&rdqu;
陆舍的眉目露出兴味地看着眼前这景象,正要说出那个事情,只见易冷挣扎着,脖子上的玉佩就要掉出来,大师伯一下子扯了出来,掩饰不住激动地问他&ldqu;你从哪里得到的?!&rdqu;
易冷见他对玉佩有兴趣的样子,有些犹豫怕牵扯出什么事情,但陆舍唯恐天下不乱,直接说&ldqu;那是他的,我可以作证。&rdqu;
男人握着玉佩望着易冷,久久未能回神,直到陆舍看腻了,提醒着&ldqu;大师伯你压他什么时候?&rdqu;
大师伯这才连忙起来放开易冷,退了两步看着易冷,掩饰着激动,问着陆舍&ldqu;他就是……&rdqu;
陆舍点头&ldqu;正是。&rdqu;继而他看向正在揉着手腕的易冷,&ldqu;真想不到啊,你自己跑上门来了,我还以为按照你的性格会跑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还是你是回来找人……&rdqu;他的找人明显是指阮栩。
易冷警惕地看了眼那男人,陆舍注意到他的意思,笑得颇为揶揄,说&ldqu;他是我大师伯,刚才你不都听到了?放心他不是坏人,你有话可以说……你功夫长进了?连我都一时没察觉到你的存在。&rdqu;
易冷直奔主题&ldqu;我来找你只是了解下那北漠公主的情况,但一直没找到时机,今天才看到你出门,所以跟了上来。&rdqu;
大师伯听此更加激动地问&ldqu;你知道了?&rdqu;
易冷对他还有疑虑,反问&ldqu;什么知道?&rdqu;
陆舍大概知道易冷对大师伯心存警惕,自然不会全部告知,他倒是无所谓,但为了防止大师伯太过冲动发疯,先说&ldqu;看来是那位告诉了你一些事情吧,知道你们的关系,刚刚你也听到她的情况了,她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心病郁结。你离开的那晚上她正巧想与你相认,却没想到你居然离开了,她以为你是不能原谅她所以才走的,她太过愧疚以至于一病不起。&rdqu;
易冷倒没想到还有这层原因。
那大师伯一直盯着他,出声劝他&ldqu;你是她的心药!你得回去见她!&rdqu;
易冷蹙眉,不太明白这事情关这大师伯什么事儿。陆舍笑看两人之间的气氛,看热闹似的,但大师伯转身看向他,出声&ldqu;弃言。&rdqu;
陆舍摊手&ldqu;大师伯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能干啊……&rdqu;
&ldqu;行了,到时候我让你师父少叫你回谷里坐医,让你多游历一年。&rdqu;
&ldqu;两年。&rdqu;
&ldqu;行。&rdqu;
陆舍这才收回笑容,对易冷说&ldqu;公主的病情我无法医治,她得心病,愧疚太过而不想活了,我们能救想活的人,却救不了寻死的人。如果你不想看见她死的话,回去见她一面吧。我知道你顾虑什么,你大可见了她之后再决定去不去北漠,这与你去见她这件事不冲突。而且,若是到时候你真想走了,我帮你便是了。&rdqu;他瞥了眼旁边的大师伯,&ldqu;再说也不止我。&rdqu;
易冷犹豫着,他看向旁边的大师伯,问&ldqu;那他跟公主的关系……&rdqu;
陆舍看向大师伯,让他自己回答。
男人的散发几乎挡住脸部,甚至脸上还有很久未修剪的胡须,看不到他真实的面容,他凝视了易冷许久,收回视线,回答&ldqu;……多年未见的朋友。&rdqu;
易冷看着他,没说信与不信。
&ldqu;你真没骗我?&rdqu;易冷再次问陆舍。
陆舍带着易冷进入长阳公主的房间里,笑着说&ldqu;现在问这个还有意思吗?你也不看看之前我帮你多少忙。&rdqu;
这次易冷是易容进来,扮成陆舍身边过来送药的药役,他是先打算看看公
主的情况再做打算,毕竟陆舍的嘴极其不靠谱,他还是相信眼见为实。
一进入房间,鼻尖缠绕着药味,屋内燃着治病的熏香,床上躺着一人,安静地裹在被子里,闭着眼睛,消瘦的脸颊,面有黄色,不见那日柔美温婉,躺在床上,随时香消玉殒。
旁边还坐着傅纤,傅纤望着长阳公主,眼含泪水,还在说着&ldqu;娘,大哥他不会怪你的,你要好起来,不然你怎么见他呢?&rdqu;
长阳公主睁开眼,连笑的力气都没有,对她摇了摇头。
傅纤见到陆舍到来,连忙让了位置,着急地让陆舍想想办法。
陆舍没有上前,看了眼易冷,易冷愣愣地看着床上的女人,跟他脑海里的住院时的母亲面容重叠,一样的憔悴,都徘徊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还有旁边守着的傅纤,跟他妹妹一样。
说不动容是假的,易冷走上前,难得被情感所支配,想了下,撕下那假皮,在傅纤的惊呼声下,他犹豫着握住了长阳公主的手,想要像当初握住母亲的手不让她离开一样。
长阳公主艰难地睁开眼,看到他,定定望了许久,眼角流出了一行清泪,想要回握他的手,却没有力气,唇瓣微张,说着&ldqu;……对……不起……&rdqu;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加快进度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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