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惠来也说,她姊妹五个,三个女孩,两个男孩。家里父亲是物资局的,母亲是合作社的。家里条件不差,但是由于子女多,也不是太宽裕。尤其是三个女孩相隔一岁多,邵惠来虽然是老三,但是个儿长得快,跟两个姐姐差不多高矮。五个娃儿,不可能没个娃儿过年都一身新,即便有钱,也没有这么多布票。
本来,孩子多的家庭,他们穿衣服,往往是老大新,老二旧,破破烂烂是老三。可看着姐姐穿新衣服,邵惠来就不干了。
娃儿闹闹,就过去了!邵惠来的父母是这么想的。
可是,没想到,邵惠来闹的特别厉害!
三十晚上大姐刚刚穿的衣服,初一起床的时候,就发现背后被剪刀剪了一个大洞。邵惠来在床上呼呼睡着,手心还捏着一块花布片。
这个气呀!大年初一,大人是不打孩子的,可是,邵惠来的父母实在是气得不行,将她死打了一顿。一边打,还一边数落邵惠来:“吃的,紧着小的;穿的,紧着大的。哪家不是这样的?你啥好的都要,还反了你!”
挨打归挨打,自从这件事后,每当给孩子做衣服,总要先敷衍邵惠来,即使不给她做衣服,也会补偿她一些好处——果真是好哭的孩子有奶吃!
邵惠来从此尝到了甜头,遇到好吃的、好穿的、好用的,都要争一争。
邵惠来拍拍顾盼肩头:“你等等。”
这时候,来了几个打扮时髦的女人,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等候。邵惠来从她们身边经过,给她们打了个招呼。
邵惠来走进里间,过了一会,拿着一个紫檀木的手串过来,苦笑道:“顾俊结婚,我没什么准备,这个就送给他吧!”
“你这是——”顾盼惊诧不已,这不是易方送给他的么?可后面的话,顾盼没法问出口。
“当年是我对不起顾俊,这个就当我的歉意吧!”
“这也太贵重了!”顾盼说。
“别听易方胡说,也不是很值钱。”邵惠来说,“这东西只是在圈子内流通,外人也换不了钱,留着也恶心,扔了也舍不得,就送给顾俊吧,算是留个念想!”
顾盼只好接了,正在做头发,也没处放,只好戴在手上,关心的问:“你跟易总闹崩了?”
“他呀,还真是生意经,啥时候都不吃亏。开始,易方说,他出资,开一家发艺店,我感激的不行,说一定好好经营,不让他亏本。”
邵惠来笑笑,接着说:“他怎么可能亏本,发艺屋只是作为他易方的后宫福利来发放,他就不会亏!”
顾盼这才知道,为什么邵惠来取消一切优惠了!
邵惠来最后给顾盼喷发胶定型,顾盼闭上眼睛,耳边听见邵惠来说:“哟,成厂长,稀客呀!”
顾盼终于睁开眼睛,发现成婧不知什么时候上来了,这时,她盯着自己手腕,眼神很是特别。
顾盼很是不解,顺着成婧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腕,看见这个紫檀木手串,顿时浑身不自在了,赶紧站起来告辞,准备离开。
成婧望着顾盼离去的身影,久久没有移开视线。这时,那个时髦女郎坐到椅子上,成婧这才回过神来,说:“对不起,请起来,该我了!”
“凭什么!你算老几?我先来的!”
这话把成婧惹毛了:“就凭这个!”
说完,从手包掏出一张金灿灿的卡片,朝服务台上一摔,说:“这个至尊卡够吗?”
邵惠来说:“成厂长,对不起,这个还真不行!这段时间,我也需要赚点钱,已经取消了所有的优惠了!”
成婧大吃一惊:“这,这可是易方董事长出资的!”
“那,你就问易方好了!”邵惠来不卑不亢地说。
成婧不服气,拨通易方的电话,很快,电话接通了。不一会,成婧对邵惠来说:“易总要与你说话!”
邵惠来接过电话,里面传来易方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富有磁性,温婉、轻柔:“宝贝,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