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啊，真的好疼。

毁道那次疼到她都想剜自个儿的肉，这次伤口像有小勾子在撕扯，愈发受不住。

江辞开始小心翼翼褪她的衣衫，待到能够看清伤口便停住不再动，想起是有一些药术能减轻她痛感的。

几个药术下去，柳萋终于好了一些。

江辞又给她清洁干净。

见她又满头大汗，却倔犟得不肯昏过去。

心脏隐约被小蛇咬着。

江辞觉得自己比她还要疼。

“唔，江辞，快一点好不好，太疼了……”

“师尊，很快，要上药，清除妖煞。”

“不疼，不疼，师尊若是疼就咬弟子。”

……

柳萋提不起气来跟他说话，却毫不客气咬住他肩头。

等江辞给她上好药，穿好衣服，感觉已经过去好几年，漫长到令她恍惚。

柳萋沉沉睡过去。

还紧紧攥住江辞衣摆。

他垂眸凝视着神色恹恹，蹙眉睡着的师尊，轻轻勾起一抹笑来。

俯首于她唇畔印下一吻。

虔诚得如同最诚挚的信徒。

他竟觉得痛。

四肢百骸如过电般。

他一坐就是半日。

直到门外来客，有些喧嚷，他才出去。

江辞表情冷漠，淡淡扫一眼被白术挡住的那几个弟子，认出是宗主门下的。

还包括一同前往魔窟裂隙的小师弟。

他一看到江辞就涨红了脸，明显觉得这么迫不及待要将受重伤的灵月前辈赶出宗门欠妥。

可师父下令，他们也不敢不从啊！

一刹那的寂静后，小师弟被推到最前方，他眼神游移不敢直视这位师兄。

江辞懒得看他们。

他双指掐诀，幽冷的蓝色火焰于指尖燃起，冷声道：“今日，尔等敢高声喧嚷一句，吾便行师兄之责。”

“宗主那里，自会解释。”

当真是，吃相难看，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