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丹锦想了想，打了个寒颤。

“他大概有多少个化身？”

“可能在九千左右，我算了一下，如果他是在第九纪元开始时练的第一阶段，那化身至少要有八千多个了。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现在是归命期，称号是天尊。等到第九千零一个化身出现时，他会迎来天劫，度过的话就能成为新的域德道尊，过不去就会被九千个化身心魔反噬，魂飞魄散。他闲聊时跟我说了，这是功法再完善也过不去的坎。”

咸鱼叹了口气：“他现在应该已经快达到那个层次了，所以之前才走得那么急。祝他成功吧，如果他能分出第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化身，所有化身都会集合起来，在那一刻，他的能力会增长万倍，甚至拥有合道的资格。”

顾丹锦想了想那个偶尔有点疯疯癫癫却一直都深藏冷静的阳涯子。

“……”

咸鱼说得有道理，这功法练下来，神志清醒才是不正常的。这等于是有了九千个分裂人格啊……即使练成之后再强，除了他这个创始人以外，也没人能走过第一个大阶段吧？

……

……

云层里的紫渊和裂天一人一边躺在一个云朵化形的小桌子两侧。

“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想窝在洞府里不动弹……”裂天喃喃自语。

“你想多了，在顾丹锦觉醒之前，你都得是她的保镖。别想犯懒跑路，她要是出事了，三王爷和阳涯子会拼着修为倒退也要宰了你的。”紫渊说着。

她手里的东西换成了一本金书，正被她举在面前认真研读。金书每翻开一页，都像是一次大能的讲道。裂天侧目看了被异象环绕的紫渊一眼，突然坐起来看了看金书的封面。

“金色的《论道集·玄》……你该不会是把徽山书院的镇院之宝给抢了吧？？？”

“没有，这不是《三十三天论道集·玄》，只是《徽山书院论道集·玄》的拓本，而且阳明真君只借给了我，因为我帮了他们一个小忙。”紫渊木着脸回应，“也真是挺抠的，论道集可都有八本呢，现在只肯借给我第三本。”

“哦。”裂天唉声叹气的躺回去了：“思念我的洞府……”

“你那洞府简直就是猪窝，一个法术的事儿，也不知道收拾一下。”

“涯阳又不会去我洞府，我收拾给谁看。”

“你这人……呵。”

“你笑什么？”

“呵。”

“喂！！”裂天仙子一拍云朵桌子把它拍散了，扑过去就要揉紫渊的脸。被揉的紫渊一脸萌比，手一滑，《论道集》就“啪”的一声砸到了裂天仙子的后脑勺。

裂天仙子猝不及防，只觉得自己脑壳被一个重力+速度=上万斤的东西砸到了，头部下意识朝下一躲想卸力，结果又“砰”的一声，额头砸到了紫渊的鼻子。

紫渊一脸懵，她只觉得自己的鼻子也被一个重力+速度=上万斤的东西砸到了……

两人：“……”

“啊啊啊啊啊啊好疼！！！”“裂天你想干啥！！！”

——一个归命级天尊和一个察殆级灵尊，就这样互相伤害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管是什么书本或者其它物品，都不要在平躺着的时候举在面前看，很容易自寻死路。

——幸亏这本不是一字万斤的《三十三天论道集》……